三千多人頭,霍去病說的輕鬆,卻在諸將中引起不小波瀾,這些將領不由得打量了一番霍去病部下這些軍士,有心者更默默算了一下人數,卻發現六千多人還是六千多人!
“你小子倒是跑得快!”衛青笑罵道,“孤軍深入,幾千人就敢去追殺十萬大軍,也虧的是你初生牛犢不怕虎,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嘴邊的肥肉,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霍去病笑道。
秦城想了想,對霍去病道:“整個大漢軍中,也就你部離伊稚斜殘軍最近,也就是說,現在你部應該是最了解伊稚斜大軍具體動向的。這關係到大軍的行軍問題,現在我要你將你所知道的東西詳細說來,以助大軍盡快追上伊稚斜,為決戰作準備。”
“諾!”霍去病聞言,行禮應諾。
接下來,霍去病將這回追擊伊稚斜的路線,匈奴大軍的狀態,以及各種見聞,一一向秦城和衛青等人說明,這一問一答,便持續了整整半日。
當日夜大軍紮營之後,軍中高級將領,還有烏桓王鮮卑王阿米德王,聚集在中軍大帳,就接下來的軍事行動做了詳細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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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幾百裏之外,匈奴自次王趙信率軍成功與伊稚斜會師,趙信帶來的七八萬大軍,充實了伊稚斜的軍隊,使其戰鬥力再一次達到一個頂點。
趙信一見到伊稚斜,便單膝跪倒,請罪道:“臣沒能戰勝李廣,擊破漢軍河西防線,請大單於責罰!”
“自次王不必自責,起來吧!”伊稚斜扶起趙信,連日來的奔波讓伊稚斜精神不是特別好,眼眶深陷,眼球布滿血絲,看起來略顯猙獰,不過見到趙信伊稚斜的精神明顯好上了不少,“本單於給你的主要任務便是拖住河西漢軍,不求能夠戰勝李廣,李廣在河西經營數年,兵強馬壯,不是輕易能夠擊破的,而今你及時趕來與本單於彙合,就已經足矣。”
趙信張口想說什麼,伊稚斜揮手製止,接著道:“之前的事不必再提,現在大軍既然會師,便要考慮接下來的行動。”
“大單於不是說要退回漠北,難道情況有變?”趙信詫異道。
“退回漠北?”伊稚斜冷笑一聲,眼中盡是不甘之色,“草原上的狼豈有不撕裂敵人,就狼狽退走的道理?大軍北撤,一是為了迷惑漢軍,二是為了大軍的補給。現在時機已經成熟,本單於讓你火速趕回,就是為了提早一步,趁李廣未與秦城等人彙合,合兵一舉將秦城擊敗,如此再回頭對付李廣就隻是舉手之勞!你說,而今,我們能退嗎?”
“大單於要與秦城決戰?”趙信明白過來伊稚斜的用途,立即表態道:“請大單於允許臣為先鋒!”
“好,不愧是本單於的自次王!”伊稚斜用力拍了拍趙信的肩膀,“此戰,大匈奴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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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李廣接到秦城的矛隼傳信之後,便立即召集河西漢軍和部分北軍,星夜兼程往趕去與秦城會師。然後,一路行軍,李廣走的並不順利,路途中總是遇到數量不明的匈奴騎兵的襲擊,尤其是夜裏,這些匈奴騎兵神出鬼沒,襲擊營地,卻總是在李廣整軍迎敵之後消失無蹤,雖說沒有給大軍造成什麼殺傷,但卻嚴重阻礙了大軍行軍的步伐。
“將軍,會不會是趙信那廝並沒有領軍退走,而是埋伏在路上,想要趁我軍疲憊或者防禦鬆懈的時候,給予我等致命一擊?”部將利李息不止一次如此對李廣分析。
剛開始李廣也確實如此懷疑過,並且還用矛隼給秦城傳信,說明了這個顧慮。
而後,秦城的回信卻讓李廣一陣汗顏,好不慚愧,李廣喃喃歎道:“到底是大將軍呐,一眼便看出這是趙信的疑兵之計,目的就是為了遲緩我等與大將軍會師的步伐。哎,老夫怎麼就沒有想到?難道真是老了?”
自那日之後,李廣便下令全軍全速行軍,不必理會途中匈奴騎兵。
然而,李廣所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軍情傳遞給秦城之後,在秦城等人麵前引起了多麼大的震動。也正是因為這個情報,秦城等人調整了行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