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四百一十章 一排火箭(2 / 3)

長辮子千夫長敢肯定,不管對方投不投降,自己都會將他們殺的一個都不剩!

因為在這位英明的千夫長看來,對麵那些空有無數財貨、卻沒有實力保護那些財貨的人,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堆渣,殺之毫不費力。

所以長辮子千夫長根本就懶得理會對方的詢問,而是瀟灑一甩自己的長辮子,大聲吼出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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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慶之也知道對方既然如此有氣勢的衝過來,就不可能是敦煌的屯軍,詢問一聲隻是例行公事以防萬一。

在秦慶之喊完話之後,回應他的是對方逐漸逼近的馬蹄聲。

“放!”秦慶之下令身後的重騎將射程能達近百步的重騎專用鐵箭射出,然後就驅馬奔回。

那些綁著燃燒布條的鐵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了百步之外,整齊的插在地上,閃爍著點點火光。

秦慶之回到軍陣的時候,對方的騎兵剛好踏過了那些火星點點的鐵箭組成的線。

“放甲!”秦城下令,五百重騎便動作整齊的將卷在馬背上的鐵甲放下來。

“衝!”秦城拔刀,向前一引。

“重騎,衝鋒!”秦慶之舉刀大喝一聲。

一陣馬嘶,重騎踏步而出。

重騎軍陣啟動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一馬當先躍出,領先其他重騎幾乎一個馬身。

霍去病!

沒有嘶吼,沒有大喝,隻是用最快的速度,衝殺向敵方的軍陣。

而五百重騎,一出如驚雷,奔騰如風,動輒震碎了這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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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的長辮子匈奴千夫長,在縱馬奔馳的時候,他那條長辮子幾乎都要跟馬背平行了——看起來很怪異,像是腦袋長了一條尾巴——雖然頭發也可以認為是腦袋的尾巴——最讓千夫長惱火的是,每當這個時候他想甩辮子,都會變得比較艱難,這讓千夫長時常覺得惱火,特別是在他認為自己應該表現出自己瀟灑一麵的時候。

當他看到對麵商隊中奔出來的幾個人——那是唯一打了一隻火把的幾個人——在放了一輪火箭便退回去之後,他忽然覺得有些別扭起來。

因為他們射出的不是一般的鐵箭——那是一排根本就沒射到他們的鐵箭,豈止是沒射到,簡直是隔了好幾條街。而關鍵的是,那些鐵箭還都帶著燃燒的尾巴,這才是讓長辮子千夫長最為惱火的地方。

在這個黑夜,那些排成整齊一排的燃燒著的鐵箭,在沒有殺傷的前提下,唯一的功能便是照明!

準確的說,是劃定一個界限,或者說,信號線。

想到這點,雖然這位英明的千夫長怎麼都不相信對方那群在他看來柔弱的、在自己勇武的大軍長刀下應當毫無還手餘地的商隊衛隊敢於反擊——即便是反擊了對方也不能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但是不可否認,這位自詡雄才大略的千夫長的心跳還是不禁猛然加快了好幾分!

不過,此時千夫長馬蹄的前腳已經踏過了那條燃燒鐵箭劃出的界限,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

當然,英明勇武的千夫長也沒有打算回頭!

直到他看到前方的那團黑陣從不動如山到動如矯龍,直到他聽到對方那真正如同奔雷一般的馬蹄聲——整齊,極富撕裂感。

對方明明隻是幾百人的隊伍,但這一瞬間,千夫長覺得自己麵對的,仿佛是千軍萬馬。不為別的,就因為對方那氣勢。

對方奔湧起來的軍陣依舊沒有打火把,千夫長知道,如果對方不是找死,就是對自己的軍陣有著絕對的自信。

千夫長對自己的隊伍沒有這個自信,便是他知道如此對陣可能會讓自己的“大軍”變成被屠宰的活靶子,他也沒有勇氣讓身後的騎兵拋棄火把。

況且,一切已經來不及。

幾百步的距離,轉瞬即到。

吼聲如潮的己方軍陣,沉寂如水的對方軍陣,一動一靜鮮明的對比下,千夫長沒有發現自己的隊伍在氣勢上占據了上風。相反,他感覺到了對方那種極度沉靜帶給自己的壓抑。

當兩軍撞陣,在己方火把昏黃的火光下,千夫長看到對方騎兵的真實麵目時,千夫長的眼睛瞬間掙得大大的,眸子裏寫滿了恐懼。

森冷的鐵甲,鐵甲下那一雙雙隻有殺氣的眼睛,鋒利的長刀,長刀鋒刃上閃過的徹骨寒光。

人仰馬翻,血流如柱,慘叫聲響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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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持續的時間短的讓人意外,隻一個衝鋒,驃騎軍重騎就將對方先前看起來不可一世的對方軍陣衝散,沒有絲毫壓力。

一個衝鋒完成之後,下麵的戰鬥對於驃騎軍重騎而言就變得很簡單:追殺被追殺的逃兵,納降投降的士卒。

第一次見證驃騎軍重騎戰力的霍去病,在第一個衝鋒完成之後,就失去了繼續拚殺的念頭。一邊倒式的屠殺於他而言毫無快感,沒有半點兒吸引力。

所以霍去病幹脆收了環首刀,索然無味的離開了已經不能稱之為戰場的戰場,默默待在一邊看著驃騎軍重騎“打掃”戰場,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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