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窗戶的正是陳由和匈奴特使以及他的護衛,那兩個從雅間正麵出去的刀客就是為他們打掩護的,而因為飄香樓的劍客軍士也有限,這會兒更是分散在各處,所以在這裏攔截陳由他們的實際隻有四個人。
陳由功夫不怎麼樣,其實他擅長的不是搏命而是跑路,在淮南八公中他都是跑得最快的一個,要知道淮南八公中可是有雷被這樣超一流劍客存在,由此可見陳由即便是別的本事沒有,僅是這跑路的本事都足以獨樹一幟了。
陳由武藝不怎麼樣,但是和他一起跳窗的匈奴特使和他的護衛武藝就很精湛了,基本屬於千百人中數一數二的好手,因而僅是一個照麵,攔截他們的四人便有兩個被他們砍翻在地,還有一個也挨了刀,被逼的退開了好幾步。
秦城從窗口跳下,一刀直接就向匈奴特使護衛的後背斬去!
那護衛覺察到身後的動靜,忙轉身揮刀來擋,兩者的短刀相撞到一起,因為秦城借著下墜的趨勢,力道大上不少,一刀就將那護衛劈斬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您快走,我來擋住他!”護衛頭也不會喊了一句,顯然是爭對匈奴特使的,然後再次揮刀向秦城斬來!
一個照麵的時間,又有一名飄香樓“夥計”被打趴在地,匈奴特使回頭看了護衛一眼,一刀將正在和陳由纏鬥的飄香樓“夥計”砍翻,喊了一聲“分頭跑”便頭也不會跑了出去!
陳由來不及說什麼,也知道這時不是多說的時候,轉身就想跑,不料前腳剛邁出去,後腳怎麼都跟不上去,身體一下失去平衡,便一頭栽倒在地,回頭一看,卻是先前一名被砍翻在地的“夥計”正滿手是血的抱著他的後腿!
“鬆開!”陳由大急,沒被抱住的那隻腳狠狠踹在那“夥計”的腦袋上,按說這“夥計”本就受了極重的傷,腦袋上再被狠狠踹上一腳,應當是扛不住了才對,可是這“夥計”偏偏死死抱著陳由的小腿,腦袋也用力貼在陳由的小腿上,無論陳由怎麼用力踹,就是不鬆開!
“你娘咧,你倒是鬆開啊!”陳由看了一眼正在和秦城拚命纏鬥的護衛一眼,看出那護衛已經落在了下風,更是心急如焚,奈何這幾腳腳踹下去,那抱著他小腿的“夥計”已經鮮血流滿了整個腦袋,偏偏就是死死拽著他的腿不鬆開,他如同一根鉗子一般掐在那裏,硬的很。
踹了好幾腳之後,急得都想哭出來的陳由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裏還握著一把刀,於是他罵了一句“狗日的”,揮刀便將這名“夥計”的雙手斬斷!
沒了雙手的“夥計”終於抱不住陳由的小腿,被陳由輕易踹到一邊,躺在地上沒了氣,一雙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好似在盯著陳由一般。
陳由被這個“夥計”死人的眼神嚇得心髒猛地跳動了好幾下,站起身的時候朝早已經沒了意識的“夥計”吐了口口水,轉身就跑,嘴裏不忘罵道:“媽-的,跟茅廁的石頭一個德性,又臭又硬!”
秦城接連劈斬好幾刀,沒有任何花招,隻有霸道的力道,將麵前的匈奴人震的連連後退,他微眯的雙眼開始變得猩紅,渾身的戾氣使得短刀揮出一刀比一刀狠。
終於,匈奴護衛承受不住秦城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已經發麻到沒有知覺的手臂一個不小心,短刀便脫手而出。秦城趁勢一個大進步,短刀狠狠-插-進匈奴護衛的胸膛,然後迅速在裏麵攪動兩下,一腳踹在正在死亡的匈奴護衛小腹,接著反力將長刀抽了出來,帶出的鮮血噴到秦城臉上,將他的臉色染得如同眼眸一般猩紅!
此時,陳由正跑出不到十丈,秦城沒喊沒喝,事實上在他殺氣鼎盛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安靜的,隻有手中的刀越來越狠。他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名“夥計”,邁開步子便追著陳由而去!
陳由奔出十幾丈,回頭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一臉鮮血的秦城提著滴血短刀跟了上來,又苦又惱的陳由沒半點兒儒士風度的罵了一句,拚盡了吃奶的力氣向南城門的方向跑去。
夜晚的乾桑街道,兩個提刀的亡命之徒,開始上演一場生死追逐的血腥遊戲。
前番被“驚雷”刺殺,差點兒沒命的秦城,盯著陳由這個跟“驚雷”絕對撇不清關係的賣國賊,腳步奔馳如飛,手中血刀輕吟,心中殺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