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馬上就來,馬上就來!”白大北一看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善類,立馬應了聲,就吩咐店裏夥計去溫酒。
秦慶之等人聽見這為首漢子的話,不由得看了他們一眼,這些人這會兒卻看都沒看他們,渾然不覺方才的話有什麼不妥。
秦慶之等人就算再有傲氣也不可能憑著這麼一句有的沒的話去跟他們杠,索性也就不理會他們。
這幾人坐下後不久,貂裘男子身旁一個生得身板精瘦的如同猴子、長相猥瑣的男子碰了碰那貂裘漢子,對一旁的郭希希和郭冬冬擠眉弄眼。貂裘漢子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隻看了兩眼,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估摸著這些人也是老江湖,眼力勁不差,一眼便看出來郭希希和郭冬冬兩人的女子身份。貂裘漢子和猥瑣男相識淫笑了兩聲,便朝郭希希和郭冬冬走過去。
這時候,郭希希和郭冬冬已經吃完飯,準備起身走了。
貂裘漢子和猥瑣男笑著在郭希希和郭冬冬桌子上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郭希希和郭冬冬便同時站了起來,拿起包步刀劍便朝白大北招呼道:“店家,結賬!”
“好嘞!”白大北本意是郭希希和郭冬冬等人不用算錢,但是方才幾人已經明確說了飯錢還是要照算,白大北這會兒見秦城和郭希希等人相安無事,提到嗓子眼上的心也就落回了肚子裏,聽到招呼也就跑過來。隻是看到郭希希桌子上坐著的貂裘漢子,行動稍微遲緩了下來。
“兩位小兄弟,這是要走麼?”貂裘漢子起身,見郭希希和郭冬冬不理會他,索性擋在兩人麵前,露出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的笑容,“相遇即是緣分,我一看二位便知是意氣相投之人,不如到我們桌上喝上兩杯,大家做個朋友如何?”
郭冬冬不動聲色的看了貂裘漢子一眼,正要說話,郭希希便搶先不滿道:“我等沒功夫跟你在這兒瞎扯,你擋了我等的路了,讓開!”
“喲,這位小兄弟好大的火氣,該不會是酒喝多了吧?我等這正好有醒酒的好手段,不如我等給你消消火如何?”貂裘漢子聽著郭希希語氣不善,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陰陽怪氣道。
“說了我等沒功夫,讓開!”郭希希眼中有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語氣陡然又淩厲了幾分。隻是貂裘漢子既然打定了注意要攔她,又豈是她三言兩句能夠喝退的?
“我要是不讓呢,你又能怎樣?”貂裘漢子或許是自尊心受到了打擊,臉色猙獰起來。
“兄台這是要強人所難麼?”這時候郭冬冬冷聲道,已經隱隱做出戒備的姿勢,握住包布刀劍的手移了移,似乎是隨時準備應變。
貂裘漢子看了一眼郭冬冬手中的刀劍,陰笑兩聲,“小娘子,這刀劍你可拿得起?莫要傷了你那白白嫩嫩手,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貂裘漢子說著,他的同伴已經站到了他周圍,將郭冬冬和郭希希圍在中間。
秦城吃著桌上的酒食,顯得很認真很專注,他吃得不快不慢,卻顯出幾分條理出來,看他吃飯的樣子,倒像是涵養頗深的世家中人。
秦城不驕不躁,一副完全不在意身後發生什麼事的樣子,但是秦慶之等人卻不能如他一般,這會兒幾人不約而同看著貂裘漢子一夥人將郭希希郭冬冬兩人圍在中間,臉色沉重。
方才雖然與郭冬冬兩人發生衝突,但是得知兩人是女兒身之後,眾人對她們的意見也就淡了幾分。男人在麵對女人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大度,也不考慮這種大度有沒有必要是不是明智,似乎男人就應當如此,因為他們覺得女人弱勢,強勢的男人自然就應該包容女人一些。加之眾人對貂裘漢子的印象都不好,這會兒從心理上眾人都偏向起郭冬冬和郭希希來。
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秦慶之等人並沒有忘記自己官軍的身份。碰到貂裘漢子這種欺男霸女的行為,官軍自然不可能避開,而應該有所行動。
眾人看向秦城,卻發現他臉色淡然,隻是吃著酒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