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甲可是一員虎將,身手不凡。”秦城對李廣說道。
大軍向西急行軍。
重騎速度慢些,便在後麵行走,大軍回合了輕騎左曲,便一起向楊子溝奔去。
重騎在後,萬一有什麼情況,也是一個接應。
夜黑風高殺人夜。
可不能負了這一地皎潔月光。
一千五百輕騎,披星戴月,開始了這回征戰的第一回獨立作戰。
不說其他,仗著人多,光聲勢也能將夜裏的三五百匈奴騎兵嚇跑。
然而,當輕騎大軍奔行近一個時辰,到了楊子溝附近時,四周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普通的村鎮,一條不大不小的泥土道,周邊幾顆沒有葉的大小樹,往外便是完整無損的莊稼地。
在月光下,顯得異常詭異。
“楊子溝今日午後曾遭受匈奴騎兵襲擊,看這樣子,倒是沒有半點兒痕跡。”李廣握刀而望,輕聲道。
“山甲,你來說。”秦城招呼山甲道。
“稟將軍,午後楊子溝確實曾烽火示警,我等看得清楚。”山甲道,“當時我還派出了哨騎打探情況。隻是,這哨騎卻是至今未見蹤影,不知了去向。”
李廣看著不遠處的楊子溝村鎮道,“這村鎮倒是詭異的緊,我等小心為上,以防有詐。”
“將軍所言甚是。”秦城道,向傳令兵下令,“傳令,全軍原地戒備。再令,重騎軍侯馬大山,重騎成品字形行軍,加快速度,如有情況,不論大小,一律點火示警!”
“諾!”
傳令兵下去之後,之前散開的遊騎回來稟報:“方圓十裏不不見匈奴人蹤影,楊子溝鎮城外有騎兵逗留的痕跡,其屯長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秦城沉吟了一下,“秦慶之!”
“屬下在!”
“你率親兵隊,和山甲一起,再探。若無情況,便四周警戒!”
“諾!”
秦城安排完,便和眾人在原地等待,眾將士人不下馬,刀箭不離手。
北風寒冷。
半響,楊子溝守軍屯長便到了跟前。
那屯長將午後的情況稟報了一遍,眾人便覺得更加詭異。
照他所言,午後匈奴人確實有來襲擊楊子溝,隻不過倒是雷聲大雨點小,也沒怎麼燒殺搶掠,隻是圍了楊子溝一下午,日暮時便撤走了。
與此同時,許久未見的柳木縱馬到了秦城跟前,跟他耳語了一番。
待李廣等人弄清了事情原委,該問了都問了之後,秦慶之飛馬回報,內容與之前遊騎所報並無二致。
“將軍,既然如此,我等今夜便在此宿營如何?”秦城向李廣道。
“也好。”李廣道。
“傳令,輕騎前曲進鎮,左右曲鎮外紮營!”秦城令道。
來楊子溝之前,秦城就沒有打算在這裏能跟匈奴人碰上。匈奴人來去如風,不可能在楊子溝等著他們來打。如今事實果然如此,倒也是意料之中,隻是匈奴騎兵午後圍城而不攻,卻是令人費解,秦城一時也不知匈奴人這回到底是打什麼主意。隻是覺得此番匈奴人行事詭譎,這回出征,恐怕不會輕鬆。在此情況之下,唯有小心謹慎,先不自亂陣腳,再圖後計了。
相比之下,秦城倒是更為擔心重騎三曲。不過此番遊散出去很多,重騎本身又是騎兵老兵,更有全副重騎裝備的前曲,料想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就目前的情況和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秦城跟李廣等人商議了半響,大致有了主意,這才出了李廣中軍大帳。
輕騎後曲留守老馬原,是這回騎兵出征的後備力量,也是保證騎兵在出戰時但有不利便可退回的保障。
老馬原連接北方草原和南邊群山,其山口進可攻,退可守,是一處極為重要的關口。
秦城從中軍大帳回自己營帳時,看到山甲正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秦城索性走過去,在山甲身邊坐下。
“有什麼發現?”秦城環顧四周問道。
“秦將軍。”山甲見是秦城,行了禮,又重新坐下,這才道:“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就是覺得今夜的氣氛壓抑的緊。”
“這倒是實話。”秦城看了一眼圓月,恰好此時圓月正被一團烏雲遮擋,“此番匈奴人行動頗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意味,讓人難以捉摸。”
“也不知這些匈奴人此時又去了哪個村鎮襲擾。”山甲歎了一聲。
此時,重騎已經趕到楊子溝,馬大山來報,沿途並沒有什麼情況。秦城讓他等在鎮外紮營,正打算回去休息,忽然意識到什麼。
重騎沒有碰到匈奴騎兵。
遊騎也沒有發現匈奴騎兵。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