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兩刻後全軍校場集中,騎兵出征,迎擊匈奴!”李廣起身命令道。
“諾!”
“秦城留下。”李廣道。
待諸將散去,李廣這才走到秦城麵前,對他道:“你可是想清楚了?”
“非此不可,否則不足以敗匈奴。”秦城語氣很堅定。
“嗯。”李廣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本將一時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隻能姑且先如此。隻是此去情勢複雜,匈奴人意圖不明,你可要做好準備。”
“屬下明白。”秦城正色道。
李廣稍稍歎了口氣,“想我軍營重騎和輕騎方才訓練三月,戰力未成,匈奴人此時南下,確實是頗為棘手。此番若能大勝匈奴,日後上穀便可以利於不敗之地了。”
秦城知道李廣心意,道:“輕、重騎訓練三月,尚未野外拉練,此番正好曆練,也能讓屬下看出其中不足,方便日後改進。這些時日,重騎訓練該隱蔽的地方都隱蔽了,應該能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而且,輕騎雖然訓練透明,但是有些東西,是必須實戰方能看到的。”
秦城的語氣顯得很有自信,“此戰,縱難,卻是非勝不可。”
從李廣中軍大帳出來,秦城卻發現紀鑄正在外麵徘徊。紀鑄見秦城出來,便快步上前,神色有些焦急,道:“秦將軍,輕騎戰力未成,真要盡數出征,末將恐怕……”
“紀將軍,本將知曉你心中所想。”秦城道,“不過此番出擊匈奴非全力不可,出兵少了,對付匈奴兩三千現有騎兵尚且不足,又何談應付之後可能出現的情況?輕騎雖是戰力未成,但終有一些戰力,隻要運用得當,總能發揮不小戰力。要知道,雙方交戰,並不總是麵對麵衝陣。”
紀鑄苦笑道:“這些末將如何不知?說句大逆不道之言,末將擔心匈奴人將我軍營騎兵一網打盡,那便得不償失了。”
“你真以為匈奴人會為了我一個小小的上穀如此大費周章?”秦城笑道。
“若是單純對我上穀,匈奴或許不必如此,但要是匈奴人想要敲山震虎,卻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再者,左賢王可不是能吃虧的主,前番他大敗,這回說不得就會報複。”紀鑄分析道。
“嗯,你說的確實有理。”秦城臉上笑容不減,“不過本將已經有了計較,你且附耳過來,本將正有安排。”
說罷,秦城在紀鑄耳邊細語了半響,紀鑄聽了,臉色一正,向秦城抱拳道:“末將這就去辦!”
“切記動靜要小。”秦城道。
“諾!”
秦城回了營帳,柳木和秦慶之已經等候多時,在他們身後,五十餘騎整裝待發。秦城走過去,問秦慶之道:“準備好了?”
“親兵衛隊已經集結完畢,請將軍下令。”秦慶之抱拳朗聲道。這是他初次跟隨秦城上戰場,渴望建功立業的秦慶之,如何能不激動?
“好,先去校場。”秦城吩咐道。
“諾。”
“等等,我呢?”柳木問道。
秦城笑了笑,看著柳木這個名義上的副校道:“你就暫時編入我的親兵隊,隨我一起行動吧。”
“諾!”柳木幹脆道。
秦城這五十餘騎,一半是之前執法隊的成員,一半是近三個月來從輕騎營中挑選的精銳之士,這些軍士不僅戰力不俗,對秦城更是絕對忠誠。
畢竟,隨時跟在自己身邊的人,這兩點還是必須要保證的。
冉閔也在其中。
“冉郎,初次出征,感覺如何?”秦城看似隨意的跟冉閔閑聊道。
冉閔全副武裝,背後背著一支比一般輕騎短弓,甚至是比輕步兵長弓都要大的多的強弓,這是他從家中帶來,秦城知曉冉閔勇武,箭術非常人能比,也就破例讓他帶來身邊。這會兒聽秦城問起,冉閔便在馬上抱了一拳,語氣平常道:“與上山狩獵有些相同,也有些不同。”
“哈哈!”秦城大笑了兩聲,道:“說說,有何相同,有何不同。”
“相同者,都是用手中弓箭與刀劍狩獵生靈;不同者,相比之狩獵山中鳥獸,冉閔更願意狩獵匈奴人。”冉閔道。
“彩!”秦城忍不住讚歎一聲,“將出戰匈奴說成是狩獵,本將很讚同。咱們大漢騎兵何其勇武,此番出征,正如獵人上山打獵,匈奴人都不過是我們的獵物罷了!軍士們,告訴本將,你們喜歡這次狩獵嗎?”
“喜歡!”親兵隊眾軍士齊聲道。
“好,爾等就隨本將一起,去狩獵匈奴人!”秦城鼓動道。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