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秦城的嘴終於碰到孔小女的玉腿時,若是他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他恐怕就會注意到,這孔小女臉上的紅潤恐怕不是因為羞怯,而是別有原因了。
秦城這會兒正享受著美人玉腿的曼妙味道,而孔小女的眼睛卻是死死盯著秦城,右手已經悄悄挪向身邊的短刀,秦城吸-允的動作很小心翼翼,孔小女纖纖玉手移動的也是小心翼翼,眼看著孔小女的手指就要觸及到那刀柄,秦城突然猛地抬起頭,嚇得孔小女手一縮,剛剛就要觸及到刀柄的手指一下子離那刀柄又遠了幾分,但是當她看見秦城隻是向旁邊吐了一口淤血,便又若無其事好似渾然沒有察覺到異樣湊近她的小腿時,孔小女的眼中的緊張隨即淡去,當小腿再次傳來奇妙的觸感時,孔小女輕輕的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很色,這一回,她的手移動的快了些,一下子便是握住了刀柄,按照上一回秦城抬頭吐血的時間,這個時候還隻是過去了一半,若是不出意外,秦城這會兒正是用心吸-允的時候,孔小女的臉色又紅了些,不過這會兒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別的。當孔小女的手握緊刀柄,全身的神經一下子繃緊,氣力就要發出的前一瞬間,秦城的頭忽然又抬了起來,眼神一直落在秦城頭上的孔小女,被秦城這個動作驚到,不過心中的狠意卻是促使她果斷的就要將刀拔出來,因為秦城還有一個向她腳邊吐血的過程,孔小女很有信心能在這個空檔裏做出某些動作,隨著孔小女玉手的輕微顫動,刀柄輕移,刀身輕吟,刀鋒已是拔出一寸,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城毫無預兆的轉過頭,看了孔小女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笑意,不過這明明很無害的笑意,在孔小女看來,就頗有些膽戰心驚了,一時間,孔小女產生了一絲不該有的猶豫,短刀已經拔出了一寸,這會兒就這麼憑空停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孔小女這麼猶豫的短暫當口,秦城眼中的笑意蔓延到臉上,本就因為吸了一口血的有些鼓起的腮幫,這會兒向左向右一擠,鼓成一團,更顯滑稽。
如果說秦城的這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徹底打破了孔小女心中防線的話,那麼秦城接下來吐出口中淤血的動作,則是讓孔小女有了就坡下驢的機會,在秦城向旁邊吐血的同時,孔小女順勢將手收了回來,做出一副害羞低頭的表情。其實這也不是完全偽裝,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如此親近,說不害羞,那倒也是假了。
秦城吐完這口血,抬頭對孔小女道:“差不多了,姑娘這淤血已經基本上排除……姑娘現在感覺如何?”
孔小女看到秦城被自己身上血液染紅的嘴,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心跳動的節奏也有些紊亂,看了秦城一眼,孔小女心道這還能有什麼感覺,但是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口,於是道:“多謝秦將軍,小女感覺好多了。”
秦城露出一個頗為得意的笑容,好似很自豪的樣子,笑罷,拿起那株紅花草,將它的枝葉扯下來,又將葉子和草莖撕成幾小截,扔進嘴裏,見孔小女詫異的看著自己,便含糊不清道:“這紅花草又叫春歸草,最奇妙的並非是能治你的傷,而是能夠不留疤痕。隻要將此藥敷在傷處,你的傷口會很快愈合,而且愈合之後,不超過一個月,上麵的疤痕就會消失。但是這也有個問題,那就是這紅花草得人來咀嚼,混以唾液,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功效……姑娘一介女子,秦某自然不好讓姑娘來做這些事情,反正秦某已經吃了不止一回虧了,也不多這一回,嗯,秦某很少做好事的,今日是個例外。”
孔小女被秦城一邊說話一邊咀嚼的模樣逗得撲哧一笑,玉手輕掩朱唇,眼皮上撥,眼波流轉,風情一時無雙,笑到一半,孔小女的眼珠轉了轉,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抬頭道:“此番幸得秦將軍相救,又勞將軍屈尊為小女治療傷口,小女心中甚是感激,隻是不知該如何報答將軍,小女實在是受之有愧。”
秦城將藥草吐到左手中,然後用右手一點一點撚起,敷在孔小女的小腿傷口上,悠悠道:“姑娘不必掛懷,難不成我一個大男人還眼睜睜看著你身陷叢林不管不問不成?既然救了你,索性就救到底好了,要不然也相當於沒救,姑娘要是心中不安,大可不必,秦某自知雖非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不會要姑娘如何報答,更不會讓姑娘以身相許,姑娘不用懷疑秦某的用心,咱們都是大漢子民,僅此一點已是足矣讓秦某自願做這些。”
說罷,低著頭為孔小女服藥的秦城,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似是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