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飛躍出來,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吸引注意的目標,本身還是一件極為冒險的事,一個細節的疏忽,都有可能讓秦城萬劫不複!
但若是躲在丘陵後麵,坐以待斃,最後的結果絕對是毫無懸念的死亡!
而且死相肯定不好看。
在秦城身體落下的一瞬間,衛青的身體也躍了過來。此時,四人已經全部轉移到了丘陵山線的另一側,這一瞬間,他們又處在了那兩名身在側翼射雕手的視線盲區。
不過,還是有兩隻鐵箭從不同的方向貼著衛青的身子飛了過去,這是兩翼的射雕手手中的鐵箭!先前飛躍過來的那兩名隨行護衛,成功的吸引了兩翼那兩名射雕手的視線,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就是這一瞬間,救了衛青的性命!
衛青的身體在半空中一個側翻,落下的時候沒有撲倒在地上,而是直接站定,麵朝一名剛好出現在視野的射雕手,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好的鐵箭,對著那名射雕手的腦袋,飛射出去!
與此同時,先前飛躍過來的那兩名隨行護衛,和秦城一起,引弓搭箭,對著另外一名剛剛將身體移動過山線,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箭的射雕手,射了出去!
“哧!”
衛青的鐵箭,再次命中了對手,那名射雕手飲恨倒在了丘陵上!
而被秦城三人齊射的那名射雕手,身體一閃,卻是巧妙的避過了三人的三支鐵箭,身體消失在三人的視野!
顯然,秦城他們這個水平的箭術,奈何不了這名射雕手!
這時,衛青轉身過來,第三根鐵箭上弦,對著那名射雕手躲避的地方,嚴陣以待!
僅僅是兩個呼吸的時間,局麵逆轉,秦城等人憑借著秦城的舍身和衛青精湛的箭術,奪取了這場戰鬥的絕對主動權!
沉寂!
場麵一時陷入了沉寂!
僅剩的那名射雕手,一時不敢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而衛青等人,自然是不會去闖入他的視野的,因為那樣的話,就意味著必然有一人的傷亡!
五個人,兩個戰線,借著丘陵山線的掩護,展開了對峙!
站了半響,秦城索性放下了弓箭,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休息起來,不僅如此,他還招呼那兩名隨行護衛:“你們也過來休息吧,那廝交給衛將軍處理就可以了......反正以我等的箭術也幫不了什麼忙。”
衛青聽了秦城這句話,差點兒將鼻子氣歪,沒見過沒本事的家夥還能墮落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就算真就是如此,你這廝好歹做了樣子不是,那樣的話我心裏也平衡些。
但是秦城顯然是沒有這個覺悟。
那兩名隨行護衛互相看了一眼,覺得秦城說的很有道理,相視一笑,紛紛收了弓箭,在秦城旁邊坐了下來。
衛青看到這一幕,差點兒氣的噴血。
媽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義氣的。
山線那邊的那名匈奴射雕手,將秦城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卻偏偏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在使詐呢?
於是,五個人的對峙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對峙。
“這射雕手到底是什麼來路,怎地這般厲害?”秦城向身邊的兩個隨行護衛問道。
其中一個護衛估計是健談一些,聽了秦城的話,清了清嗓子,道:“所謂射雕手,就是匈奴人中箭術最好的大力士。”
“哦。”秦城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覺得這會兒左右是沒事,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問道:“可否詳細介紹一番?”
“古語有雲,空中飛鳥,惟雕難射。草原雕,一般翼展二十尺到三十尺不等,喜好停留在百丈高空,尋找獵物,而後俯衝下去攻擊獵物,可以獵食羊鹿之類較大的動物。”那名護衛估計也是大族子弟,見識頗廣,侃侃而談道,“一般的弓箭手哪能把箭射得那般高,而且,據說草原雕的羽毛油亮光滑,倘若弓箭不是垂直入射雕的身體,就立馬會在它的羽毛上打滑,很難刺傷或殺死它。所以射雕光是準還不夠,還要能拉得動強弓的人才可以射到雕。”
“原來如此。”秦城點頭道。
那名護衛見秦城聽得認真,心中很是得意,先前秦城跟衛青談論騎兵諸多事宜的時候,他都是聽見了的,知道秦城乃是博學之士,現在見自己竟然可以在秦城麵前賣弄學識,更是被激起了興致,忍不住繼續道:“射雕手一般來說也有很敏捷的躲箭能力。一般兩三人的匈奴射雕手,就可以射殺一般軍人幾百人呢!這倒不是說他們強悍的離譜,而是他們的戰法就是打了就逃,在你追擊他們的時候把你射死。所以今日我等碰到這些三個匈奴射雕手,能夠戰勝他們,實在是很大的斬獲!”
秦城心道這不是比後世的特種兵還牛氣了,笑了兩聲,道:“你莫不是還想說,我等能活命也是很大的幸運?”
“嗬嗬,這都是少上造和將軍的功勞,要不是你們二人,我等早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