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結婚證書都在宋明哲手中。
離開駐地婚姻登記處沒多遠,許淩菲就迫不及待伸手,“快給我看看。”
宋明哲將其中一張遞給她。
許淩菲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年代的結婚證書,一張薄薄的紙。
結婚證書的正上方,鮮豔的五星紅旗高高飄揚。
看宋明哲和她的名字並列排著,她嘴角的笑意更濃鬱。
在她看證書時,宋明哲的黑眸也在怔怔的凝視著她,不知名的情緒在眼底湧動。
是他的了!
許淩菲看完之後,她把證書疊起來就想放進自己背包。
誰知道宋明哲接了過去,“我來收著。”
“?”
怎麼著…怕她會弄丟啊?
不過他願意收著就讓他收著。
將兩張證書放好後,宋明哲看向她,“羅團長想見見你,要不要去見他?”
許淩菲好笑,“當然要去啊!羅團長是長輩又是你領導,最重要的是…羅團長幫了我很大的忙,我還沒跟人家說聲謝謝呢,必須得去。”
既然她願意去,宋明哲牽起她的手就往223團所屬營區的方向走。
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許淩菲挑眉,用力握回去,“宋明哲同誌,你這是?”
宋明哲麵不改色,“營區深坑多,怕你掉下去。”
“?”許淩菲嘴角忍不住抽抽。
這人就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昨天是她願意出糗的嗎?
再說了,他想牽手就牽手嘛…還口是心非!
……
家屬大院最偏僻的水井旁,一男孩坐在井邊,時不時往井下探頭。
每當他閉著眼睛想往下跳,他就感覺喘不上氣。
害怕。
他真孬!
來來回回試了幾次,他深深歎了口氣,低頭看手裏的大白兔奶糖。
或許…或許吃了糖,他膽子就能變大了?
這麼想著,他撕開糖紙,將糖放進嘴裏。
不過他不舍得嚼,就慢慢含著,享受最後的甜。
就讓他再多活幾分鍾吧。
等吃完糖,他再往下跳。
隻是他嘴裏的糖還沒吃完,就有兩位大娘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看到他,很詫異,“張善,你這個時間不在托兒所待著,怎麼會在這兒?”
另一大娘眼底布滿了嫌棄之色,沒好氣道,“他肯定是又逃學了唄!要我說啊,韓營長也是想不開,他一個年輕又優秀的大小夥幹嘛要幫別人養兒子?這兒子要是個乖巧的也就罷了,你看張善這兔崽子…天天就知道調皮搗蛋…跟人打架…”
聽到這話,張善眼神凶狠的瞪著她,“老妖婆!要你管?!”
他嘴裏有糖,這句話吼起來並沒殺傷力。
兩位大娘已經走到他跟前,出言不遜的大娘看到他嘴裏含著大奶糖,眉頭皺了起來,“張善你現在不僅調皮搗蛋…跟人打架,居然還學會偷東西了?說!你去哪偷來的大奶糖?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學壞人當小偷!”
站在她身邊的孫大娘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連忙用胳膊懟了下她,“你這話過分了,剛剛我們不還聽說宋營長的媳婦給幾家人送了大白兔奶糖當喜糖?這糖…或許是宋營長的媳婦兒給張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