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荷花應道:“是啊,放在興城,這個時候還有秋老虎呢,熱得慌,可在這兒我的都想加件衣裳了。”
“以往得到了十月才開始冷,這才八月初十,我有些擔心冬天咱們怎麼熬過去。”秦婆婆跟著擔憂。
鄭惠笑盈盈說道:“所以村長說了啊,必須得趕在九月前到達,因為晚了土地會凍住根本沒法打地基蓋屋子;
想想好的方麵,咱們提前了二十天到達,可不就能多些時間麼?說不定還能將屋子蓋大蓋寬闊敞亮咧。”
聽到蓋大屋子,所有人眼裏頓時亮了,原本還在各自幹活的人放下手上的活計,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聊開了。
“能蓋大麼?以往在七裏村地方就那麼大,家家戶戶房子挨著房子,院子挨著院子,說話大聲點隔壁就能聽見;
尤其後麵孩子多了,家裏住不開想加蓋間屋子都沒地!我做夢都想有個大屋子。”
“誰不想啊?我家閨女大了,小子也大了,可不得多幾間屋子分開睡麼。”
“我、我想能睡在屋子裏,而不是柴房和廚房灶洞口.....”
沈清聽到這兒詫異的看過去,就見趙老二家的小兒子怯怯說道。
她腦子懵了好一會,想不通柴房火廚房灶洞口咋睡人?
江雨看著自家嫂子懵懵的神色,嘴角淺淺揚起,低聲解釋:“家裏人多就是這樣的,姑娘們擠在一處,小子們擠在一處,擠不下的分出幾個去睡柴房。
睡柴房自然沒有床,胡亂在茅草堆上湊合就成,隻是冬日天冷,柴房又透風,所以會在灶洞口坐著眯一夜,對付過冬天就成。”
沈清:......這啥人間疾苦啊,感謝她生在華國。
“這邊天冷,我聽說家家戶戶要壘炕,不然真的能凍死人;
隻是全部睡炕的話,那炕得多長?屋子得多大?”
“哎,這炕怎麼壘,怎麼燒咱們都不知曉,咋辦啊。”
“沒事沒事,咱們不是有銀子麼?到時來城裏打聽打聽,再請個口碑好的,問題應該不大。”
說起銀子,婦人們稍稍安心,是啊,有銀子真好。
婦人這邊在聊著天,漢子那邊也在商議事。
沈清在婦人這邊正聽的歡,就被江英請來去漢子那邊拿主意。
江大浪想的頭禿,抓了抓頭發煩惱的問道:“大嫂,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你說咱們往哪邊去找合適的地方?”
他們本來是想四麵都去,但爹爹說漫無目的找不行,就是十天半個月也找不到合適的。
可他們啥也不熟悉,也沒熟人可問,不到處找,哪能找到?
爹被趙老大請去說事了,他們立馬想到沈清,慌忙請來一起商議。
沈清又不是算命的,哪能知道哪個方向合適?
不過不會算命,還有別的法子,她問道:“鼻子底下是啥?”
“嘴啊。”馮猛快速搶答。
喜滋滋的一臉求表揚。
沈清無語,但還是給與了肯定:“答的對,那就去問呀。”
馮猛一臉茫然,“所以我們來問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