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都親自來了,沈清沒迎接出來就算了,她被攔在院子門外,連院子都進不去,而沈清看到了竟然沒批評關麗,反而說她是個外人?
以往沈清可是親口說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是了,必然是之前她說她勾搭野男人的事,傷了她的心,現在還沒消氣呢。
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好了,之前是我不對,不該說你找野男人,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你靠做毛筆掙的銀子,不過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消氣了吧。”
沈清:.....你誰啊,啥時候咱倆這麼熟了。
“什麼氣不氣的,你不是賠了隻肥鴨麼,那鴨子確實蠻好吃的,要是我沒消氣,難道你準備另外再賠一隻?”
提到鴨子,周春草就心疼的直滴血。
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鴨子!
並且為了這事她被當家的狠狠罵了一頓,還被大兒子明裏暗裏說了好多次。
她深吸一口氣,轉而看向關麗,挑撥:“什麼等江向西回來就過聘禮,還不是哄著你玩,江向西都十九歲了,早幹嘛去了,偏偏就等他服徭役的這一個月?
你一個大姑娘不自重,什麼都沒有就跑到婆家待著,換做我啊反正都已經來我家了,還用啥聘禮!”
關小山想說他和姐姐是來掙工錢的,姐姐才不是無媒無聘就在婆家待著,何況嬸子也不是那類人。
沈清嘴角揚起一抹笑,搶先道:“你也說了那是你呀,我可不是。
別說生米沒有煮成熟飯,就是成爆米花了,人家姑娘應得的我一文都不會少!”
周春草胸膛劇烈起伏,哼聲道:“好,那我等著看。”
吹啥吹,霍冰啥情況又不是不知道,還一文不少,怕是一文不給吧。
要不是舍不得聘禮銀子,哪裏會等到江向西十九大齡還沒動靜,恰巧她今日來,就舍得過聘禮了?
真是把人都當傻子哄。
她看向關麗,目露鄙夷,這還真有個傻子。
“不用等,很快就能看到了。”低沉的話語從遠處傳來。
三人同時看向聲音傳來處。
隻見剛才被周春草陰陽怪氣嘲諷打壓的關麗沒有氣紅臉,此刻隻是看到來人卻滿臉羞紅,露出羞澀神態。
沈清:.....戀愛果然還是看年輕人談才甜!
她朝關麗催到:“去吧,都一個來月沒見到了。”
關麗抿了抿唇,最終小跑步迎了上去。
不過在距離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兩人低聲說著話。
沈清初次正式見江向西,迎著日頭微眯雙眼細細打量。
作為江家的勞力擔當,江向西很高很結實,和健身房練出來的肌肉不同,他是實打實幹體力活鍛煉出來的孔武有力。
隻是服了一個月的徭役回來,身形更顯精瘦。
這還是江向東三不五時的送白麵饅頭、豬油渣過去,倘若沒有這些吃食,艱苦的徭役服下來怕是要瘦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