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荷花打趣:“小叔子你當心挨罵!你想個女子就算了,哪能想人家小郎君?”

老嬤嬤瞧著自家小姐從聽到’俏生生小捕快‘時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下一瞬間就要罵出聲,她連忙緊張的扯了扯衣袖提醒。

這群人還不知道找錯人呢,要是知道了,保管不敢說出來。

那樣的話,她們不就繼續被蒙在鼓裏麼!

孫夫人憤怒的快要噴出火,臉色陰沉的卻能滴水,她深吸幾口氣,壓下渾身暴怒的火氣。

什麼小郎君,分明是個狐媚子!

好好好,姓柳是吧,嶽丈小舅子是吧,還敢喬裝打扮一起去,真真的將她當個死人了!

他孫貴真是日子好過了,忘了他自己到底重幾斤幾兩,她深吸一口氣,吩咐:“去,把孫貴給我叫回來!”

老嬤嬤為難道:“今日休沐,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啊。”

孫夫人冷聲道:“還能在哪,不是在那個賤蹄子處就是在衙門準備喊人去給那個賤蹄子出頭;

不管在哪,去衙門處問總歸能問出來,讓他立即馬上回來!”

養外室這種事,周邊所有人知道了她都不一定知道,全可勁的瞞著她;

今日要不是這幾個鄉野之人不明白狀況,傻不隆冬的撞上來,她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麼時候!

另一邊趙明月四人緊張局促的站著,聽到後四臉懵,四副是不是做錯事說錯話的樣子。

孫夫人怒氣滔天的吩咐完話,看到四人害怕的模樣,丟下一句:“不會有人知曉是你們說的,以後孫貴要是再去七裏村你們趕緊過來告知!”

江大溪一副賠罪的姿態,不住應道:“好好,小的知曉了。”

兩人走後,趙明月一揮手:“走,去賣剩下的豆腐!”’

哪有剛才的半分緊張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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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也在城裏。

孫捕頭找茬是眼前的事,雖然煩但遠不是要命的大事,而水災不光要命,一個不好還能生離死別生不如死!

孰重孰輕她還拎得清。

孫捕頭要解決,為水災做的準備也不能耽擱。

她先是去打鐵鋪定了十五把大刀,付了三兩的定金;

又去車行,預定了兩輛油紙布車廂,最普通簡單實用的樣式和布料,遮風擋雨擋太陽,每輛二兩半銀子,也是同樣先付定金,等交貨時付尾款。

原本準備在關木匠那定的,但這一輛的做工就需耗費一個多月,兩輛根本來不及,且在關木匠那定還需自己買油紙和布料釘上,專業的事還是交由專業的人做吧,有些錢不能省。

除了兩個車廂,還在關木匠處定了兩輛板車,這個快,大約半個來月就能完成。

沈清想過,鍋碗瓢盆食物等常用的一輛板車,不穿的衣物糧食等等一輛板車,上麵用油紙布覆蓋包裹住;

夏季雨水多,漢子們尚可,家裏還有兩個小孫女外加姑娘家,遮風擋雨的車廂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