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撞向她兒子的江向南一臉得意,臉上沒有絲毫的膽怯以及懊悔,反而揚著得逞的笑容。
在他身後,站滿了身強力壯的漢子,院子門處還在源源不斷的往裏擠進來人。
每個漢子身體結實表情凶狠,手上拎著鐵鍬鋤頭,恨不得鏟平她家屋子似的。
她嘴巴抖了抖,哆哆嗦嗦的喊道:“老頭子,你快出來,外村的人來欺負咱們了,快去喊人來啊。”
柳老頭躺在床上抽旱煙,院子裏的事他聽得清清楚楚,但婦人間的事他根本不想插手,況且他老婆子潑辣的狠,等她把江雨整治住了,必然更聽話,到時他就能....
此刻聽到柳婆子的喊聲,抽煙的嘴立馬停住,翻身起床跑了出來,“咋了?”
等見到院子裏擠滿的漢子,臉色大變,他厲聲嗬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誰讓你們進我院子的!”
“管你讓不讓!”江向南嗬了聲,眼裏臉上沒有半分尊重。
柳老頭認出這是江雨的侄兒,比他整整低了兩個輩分,以往見到時笑容堆了滿臉,點頭哈腰客氣極了,今日竟然如此無禮!
他氣憤道:“我是你小姑的公爹!你竟然和長輩如此說話,你爹娘在家怎麼教你的!”
“他娘在家就是這麼教他的!至於他爹,等你到地下的時候可以親自問問。”最後方傳來一道女聲,說的話不僅無禮還很不吉利。
上了年歲的人,特忌諱死不死的,柳老頭在日子好過後更是如此。
此刻聽到後,一張老臉氣的青紅交加。
人群讓開,沈清一邊平複氣息一邊快步上前,迎麵直直看向柳家人。
那邊被扶住的江雨看到來人,強忍住淚水哽咽喊道:“嫂子。”
沈清看向江雨,隻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小姑娘頭發散亂,麵色慘白,站著的身軀一高一低另一條腿明顯沒法受力,而她的手上赫然緊緊握住一支木簪子。
沈清心裏立即明了,眼睛發酸,她溫聲道:“沒事了,嫂子今日帶你回家!以後就都是好日子了。”
江雨強忍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大顆大顆滾落。
“好大的口氣,你憑什麼帶她回家,你別忘了當初你可是收了我柳家十兩銀子!
要帶她回去也成,把十兩銀子的聘禮還我!”柳婆子站到柳老頭後麵,指著喊道。
柳盛附和:“對!你憑什麼帶她走,要走不僅要還十兩銀子的聘禮,還要把江雨在我柳家這三年吃的喝的用的住的全部折算成銀子,一並給了!”
七裏村的漢子聽到後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握住鐵鍬鋤頭的手掌止不住的用力,“你們柳家還要不要臉!”
“沒事,待會你爺爺我打的你滿地找牙,看你還要不要!”
“真是欠收拾!不揍一頓不知道你幾斤幾兩是不是。”
婦人們從後麵也擠了進來,她們扶住江雨安撫:“別怕,咱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柳家講理咱們有人講理,他們柳家耍潑皮無賴,咱們也有的是力氣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