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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以往就看不慣柳婆子趾高氣揚的樣子,尤其往死裏打兒媳婦——孝道是很大,但也不能朝死裏打,那可是人命,不是造孽麼。
他們有意無意用柳盛身體不行的由頭壓著柳婆子,自從柳盛寡居的表妹有了身子後柳婆子立馬恢複成原來的嘴臉,三天兩頭聽到江雨的哭泣求饒聲。
此刻聽到周燕的話,頓時覺得非常有理,不管是不是反正站周燕這邊。
柳婆子氣的直抽抽,拍著胸脯順氣,氣憤罵道:“你們就是嫉妒!見不得我柳家有後了。”
屋子裏一個婦人拿帕子抹淚,抽泣道:“盛表哥,除了先前那個,我可隻有你一個啊,你可得信我。”
柳盛心疼的不得了,不高的個頭忙上前摟著她肩膀安撫,“我當然信你!我身體好著嘞,當然是江雨那個婆娘的問題,還是表妹你這塊土地肥沃。”
隨即氣的站起,罵道:“周燕這個婦人太能作妖了,她男人不管她,今日我要代她相公好好教訓教訓她!
春桃你在屋裏等我,等我收拾了周燕,讓江雨進來伺候你!”
王春桃摸了摸肚子,一臉嬌羞說道:“好,我和兒子等你。”
真好,她不僅給兒子找了個爹,還給自己找了個依靠,尤其這一家人深信不疑。
她看向矮墩墩的背影,眼裏閃過厭棄,才那麼兩下就結束了,也不知道表哥哪來的自信說他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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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濤一路狂奔,路上喘氣都嫌廢時間,他先是衝到自家,和老爹、弟弟說了江雨在婆家被打殘腿的事,隨即又快速去沈清家。
燕子和小雨還在柳家,雖說燕子是十裏村人,但保不準柳家惱羞成怒急了眼打起來啊。
尤其燕子那張嘴,他是真不放心!
他衝到沈清家,發現院子門竟然被鎖上了,忙拍的木門震天響,焦急喊道:“大嫂子,江雨在柳家被打了!
腿腳走路都不利索了,也不知道斷沒斷,你快去看看咋辦啊。”
聽到喊聲,霍冰一個健步衝上前打開院子門,著急忙慌的問道:“大濤叔,你說小姑咋了?”
江大濤滿頭是汗,他咽了咽幹涸的嗓子,正準備張口說明情況,就見沈清臉色冷沉從屋裏出來,邊走邊吩咐:“阿冰別問,去倒水,讓你大濤叔喘口氣;
老大老三老四你們把手上的活全停了,跑去二爺、三爺、五爺、還有村子裏其他人家就說你們小姑被柳家快打死了!請他們一起去幫咱們討公道!
江水你去不成,男人有男人的戰場,女子有女子要做的事,你和你大嫂,小麗,你們仨幫忙做多多的麵餅子、饅頭出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待會幫忙的人回來要吃的。
不要省麵,吃不完讓他們帶回家去,不能不夠吃!
還有家裏現有的雞蛋鴨蛋全部煮了;
另外,準備一套幹淨的衣裳,燒一桶熱水,在家安心等娘帶你們小姑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