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器靈傳音,李攸飛身落下。
綠洲中,碧玉樹彎起嘴角,瞥一眼柳木,護住一座行宮就得意?他不隻護住行宮,另外還有一座古城!
柳木扭頭,眼圈發紅,握緊雙拳,小可不同他一般見識!
古城深埋已久,正壓住一處靈石礦脈。千年前,玄四之所以能成功張開法陣,藏起行宮,與兩者均脫不開關係。
城牆與城中建築皆保存完好,拂去塵土碎石頭,能清晰看到各種花紋,色彩斑斕,形態靈動。
辨認不出來曆,李攸隻能求助鯨王,“北冥,你可認得這些?”
“有些印象。”藍色光球跳躍,鯨王道,“應是源自荒古先民。推測時間,很可能是夏朝先祖。”
李攸訝然,人皇的祖先?
“為何驚訝?”鯨王飛到李攸肩頭,道,“以整座靈石礦脈為地基,手筆之大,分神以上方可為之。”
“為何推定是夏祖?”
“荒獸從不建城。”鯨王道,“我記憶中的人族大能,多喜劈山水洞府,唯有夏祖熱衷建城。”
推測倒也合理。
李攸點頭,手指擦過牆壁,沒有任何記憶浮現。或許這座古城的曆史太久,久到三代人皇均無半分印象。
確定古城保存完好,下有靈石礦脈,自不能輕易讓與他人。
李攸意定,祭出七柄玉劍。
七劍器靈現身,各自站定方位,劍身浮起靈光。
玄樓觀一戰,李攸碾壓劍山,粉碎護山大陣,七劍雖未出戰,卻是機緣巧合,融合護山大陣靈光,掌握其中精髓。
“開!”
器靈同時結印,環繞古城亮起七座小型法陣。
“起!”
七座法陣浮起虛影,飛向古城中心,交彙疊加,形成一道光柱。器靈再捏法訣,又有七座小型法陣亮起,繼而凝成第二道光柱。
幾次三番,結成七道光柱,對應北鬥七星方位,形成一座護城大陣。
七柄玉劍飛入光中,以自身作為陣眼。城下靈氣不比洞天福地,供應七劍器靈卻是綽綽有餘。
“蒙尊者看重,我等必竭盡全力守護此地。未得尊者許可,不容他人踏足半步!”
“有勞諸位。”
李攸頷首,器靈化成虛影,光柱逐漸暗淡,終歸虛無。
看著煥然一新的城池,李攸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城主印。”綠鬆以靈力傳音,提醒李攸,“還有出入城門的令牌。”
“對!”
李攸擊掌,劈手斬落一塊黑岩,削薄打磨,製成四枚小印,十餘令牌。隨後祭出方磚,煉化成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章,四麵流動篆紋。
“魯川。”
召回銅舟,李攸取出十麵令牌,交給魯氏兄弟和山虎石豹,令其駐留此地。餘下人等,皆交給魯川安排,是留在城內,還是返回千刃山,皆隨其意。
“遵命!”
四人抱拳,齊聲應諾。
隨後,李攸耗費三日,教授給魯川一套功法。待四人可順利運轉法力,結成戰陣,便要暫別此地。
臨行前,看到光禿禿的城門,興致突起,祭出一柄匕首,以靈力催動,重重刻下“石城”二字。
最後一筆落下,護城大陣驟亮。
城牆增高百米,牆體如附上一層精鋼。金丹修士之下,休想破開半塊城磚。
“城內四坊,你四人各領一處。”李攸取出四方小印,道,“暫不設內城,有商人工匠來此,如何安置,爾等可自行商議決斷。”
“是!”
“另外,可與塔拓送信。”李攸道,“此處距草原雖遠,以塔拓之能,行走應是無礙。五國將起大亂,爾等可互相照應。”
“遵命!”
李攸斷言五國生亂,魯川等沒有半分懷疑。
深居山中,不代表消息閉塞。齊國、燕國已有亂象,據聞周室也不太平,大亂是早晚的事。
李攸取得綠鬆同意,移栽城內一根鬆枝。如此,城中之事,他均可第一時間掌握。遇魯川等人處理不了的麻煩,也可借鬆枝催動劍陣,加以解決。
安排好一切,李攸飛身回到綠洲,洞天福地緩慢飄離城頭,隱入雲中。
“恭送尊者!”
以魯川四人為首,眾人在城下恭送。
回城後發現,移栽的鬆枝長高數米,其下多出四個方匣,內中俱藏有法器,最低也是金丹境界。
“謝尊者賜寶!”
法器為李攸所賜,四人刻意放到此處,當眾開啟。此舉隻為讓他人明白,忠心跟隨尊者,總能獲得機緣。無法得成大道,也將福蔭後代子孫。
白雲山
趙氏老祖苦候六日,方得麵見山主。
換做平時,他早拂袖而去。堂堂分神境界,豈容這般輕慢。但在現下,有求於對方,隻能放低姿態。
“山主已臨茶室。”一名白衣童子恭敬道,“尊駕請隨我來。”
練氣修為,麵對分神大能卻能不卑不亢。
人界第一山門,絕非-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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