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再次聚攏,李尊者剛挨過雷劈,又被電光攔住,隻能停在半空,祭出寶車,一邊煉化祭台,一邊為靈狐護法,助他渡劫。
妖界
察覺蓮台異常,妖王開始轉圈。
妖後看得心煩,一根蓮杆揮出,直接敲在妖王頭頂,“別轉了,我說過小九沒事。”
“小九真沒事?”
“你不信我?”
妖後眯眼,妖王頓時冒出冷汗。
“信,當然信!”
“小九正在渡劫。”妖後自榻上起身,行至窗前,祭出妖力,隔空打開一條時空通道,一腳將妖王踹了進去,“巫界似有異動,你去看看。”
不等妖王反對,時空裂縫已然合攏。
“小九渡過此劫,定有一場大造化。”妖後低語,凝視手中蓮杆,心思微動,“雖未曾見,吾兒已得其多番相助,不為了結因果,也要有所回報。”
不提妖後如何思量,靈狐此番渡劫,著實驚險萬分。
或許是十八道驚雷沒能劈死李攸,天道憋一口悶氣,靈狐恰好成了出氣口,黴運當頭。
閃電一道比一道粗,一道比一道嚇人。
九聲巨響之後,赤狐被劈成黑狐,漫天妖火隻餘點點火星。
不待烏雲散去,靈狐已耗盡妖力,精疲力竭。
李攸收起寶車,禦風飛至,以靈力包裹狐身,確定沒有大礙,才將他拉回洞府。
懸山上,雲圖歸位。
綠鬆梧桐收起法陣,死寂之氣退去,靈植古木,青草碧湖,重又恢複生機。
有蓮台相護,縱然昏睡不起,靈狐也能吐納靈氣,流轉妖力,梳理經脈。
李攸行到樹下,正要繼續煉化祭台,忽聽鯨王道:“小子,此界將要崩落,盡速離開”
玄龜從殼中探頭,慢悠悠爬到李攸身前,進一步解釋道:“此為無主之地,更無靈石礦脈,能存在時空亂流之中,繁衍生機千載,蓋人皇行宮之故。如今行宮已為尊者收回,再無靈力支撐,必將大變,當快些離開才是。”
“我知道了。”李攸點頭。
“尊者,離開此地,可前往……”
話沒說完,突然失去李攸蹤影,玄龜愕然瞪大雙眼。
扭頭看去,李尊者已縱身飛起,手捏法訣,祭出山河卷。
卷軸展開,幾息抽-幹湖水。水中魚群,林中鳥獸盡被收攏。另有成片山丘攔腰截斷,數不清的山岩黑石飛入卷中。
此情此景,不隻玄龜伸長脖頸,鯨王也險些下巴落地。
很快,天空現出火雲,地底傳出轟鳴。
幹涸湖底驟然陷落,大地如被巨斧砸開,成塊斷裂。
岩漿自裂縫噴出,綠鬆與梧桐雙木同時凝出靈體,帶動綠洲懸山不斷上升。
李攸不敢大意,收回山河卷,手擎祭台,劃過虛空,開出一條時空通道。
前路通向何方,暫時無關緊要,先離開此地再說。
半空中,洞天福地緩慢轉動,人皇行宮當先,亮起彩色光柱。綠洲懸山如一艘巨艦,駛進漆黑亂流。
李攸不停祭出靈力,加快前進速度。
望一眼身後,已是岩漿滾滾,熱浪衝天。
萬物皆被消融,天塌地陷,一副末日景象。
玄龜立在李攸身側,開口道:“千年前,玄大背負行宮迷失於此,這方世界才得靈力滋養,延續至今。現在不過恢複本來模樣,尊者不必多想。”
李攸垂首,看著玄龜,並未言語。
“尊者?”
“我無事。”
盤坐樹下,李攸手捏法訣,靈台空明。
因人皇行宮,遍地黃沙成綠蔭千頃。
同樣因其之故,靈力滋養千年之地,終成一片虛無。
“一飲一啄,前因後果。”
李攸入定,靈狐依舊沉睡。玄龜行至梧桐雙木處,化出本體,與器靈共擋風旋。
茫茫黑暗中,人皇行宮發出彩光,洞天福地與之相應,繼續前行。
人界
劍山下,五國世家同玄樓觀對峙數日,終於擺開陣勢,祭出法寶,分四麵強破護山大陣。
付出百餘條性命,損毀三件元神法器,終在陣中砸開一道缺口。
不待眾人高興,缺口處又起法陣,率先衝入的修士無一返回,俱殞命陣中。
“祖師親手布下的法陣,豈是輕易能破!”
玄樓觀觀主高踞山巔,觀中殿閣再升百米。
五國修士不能破開護山大陣,隻能眼睜睜看著玄樓觀升入雲層。
一旦觀中修士合力開出空間通道,躲藏他處,此番謀算便要全部落空。
“不能讓他們離開!”
霍氏家主飛身而起,眾人緊隨其後。
情況危急,雖各有心思,此時也必須群策群力。
當此時,異變突生,層雲如海浪翻湧,罡風驟起,雷鳴隱現。
伴隨雷聲,閃電落下,一條時空通道赫然呈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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