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的林奕煙渾身舒爽,完全忘記今天一早她娘提醒她,今天早晨不要喝水吃東西,要不一會上花轎,萬一要上茅廁,那可就丟人了。
喝了茶,林奕煙還想在說,但被林奕歡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今天她話已經夠多了,在說下去,她怕秦榮煊回直接轉身走人。
從林老太屋裏出來,林奕歡就看道秦榮煊眉頭緊皺。
她糾結了一下,解釋的話在嘴邊轉悠了好幾圈,也沒好意思說出來,她今天和秦榮煊是第一次見,就要討論孩子問題,縱使林奕歡臉皮在厚也是說不出的。
兩人從林老太屋裏,直接就趕著牛車,載著林奕歡走了。
牛車上,載著嬌俏的新娘和她的紅木箱,還有木箱裏的一床粗糙的氈毯和一副藥。
初春的清晨有些冷,林奕歡雖退了燒,但還沒好利索大早晨的有跟林奕煙過了幾招,她隻感覺整個人又累又困。
可這牛車,實在是太顛簸了,她三魂六魄都要被顛簸出來了,更不要說眯一會了。
兩人剛出村子,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鞭炮聲,那是穀正信的迎親隊伍來了。林奕歡聽說穀家家裏還算殷實,穀正信迎親用的是一頂非常漂亮的紅轎。
林奕歡坐在牛車上,回頭看了一眼小村莊,心想,就這麼個小地方,還想讓我受委屈,你們真真是小看我林奕歡了。
一會就讓你們看看,得罪我林奕歡的下場是什麼。
正如林奕歡預料的,回到屋裏梳頭的林奕煙頭還沒梳好,突然就感覺肚子咕嚕嚕難受的厲害,剛開始她還能忍,可後麵根本就忍不了,可她已經穿好了喜服,就這一身去茅廁,她怕是會惡心死。
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把恭桶拿進屋裏來,以解她燃眉之急。
本來她想著去一次也就夠了,誰能想到,這恭桶進了屋,就沒在被拿出去過。
等抬新娘的轎子來林家的時候,林奕煙都要拉虛脫了。
剛開始也就林奕煙拉肚子,後來林老太肚子也不好了,在後來家裏幫忙的也開始拉肚子,好家夥,林家的茅廁都要排隊上,實在憋不住的,隻能跑出去。
等穀家迎親的隊伍進了院門,林家院子裏那味道簡直了。
可這迎親的隊伍來了,還是要接待的,敬茶肯定是跑不了。歇腳的轎夫,也總要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渾身軟綿無力的林奕煙,被她弟弟背上了花轎,她想著這一路上,可千萬別在拉肚子了。她如果半路下了花轎,怕是會淪為別人的笑柄,以後不管多少年談亂起此事來,她臉上也是沒光的。
估計林奕煙肚子裏沒東西了,這一路上她雖肚子痛的難受,倒也沒下花轎,可這路走了一半,隻聽有人吆喝道,“新郎官,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我去解個手。”穀正信大聲說道。
“我也去。”
“我也去,我也去。”
最後竟然連轎夫也去了,林奕煙坐在花轎裏,氣的嗚嗚大哭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好好的婚事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還不是最難堪的,等穀正信和林奕煙去了穀家拜堂的時候,兩人行禮進行了一半,穀正信就跑了。
穀家也算是書香門第,禮節頗多,隻拜堂這一會子,穀正信跑掉了三次,最後還是別人把他扶著回來的。
事情鬧成這樣,可想而知林奕煙的新婚之夜會是個什麼光景。她這一個晚上,差點沒把眼睛給哭瞎了,她怎麼就如此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