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把林奕歡弄進屋裏去,還不任由她們磋磨。
“我們家就這麼點小事,哪裏用去屋裏商量,隻要祖母當著村裏人的麵,說一聲不會把我送劉家去做小,今天這事也就過去了,咱們以後還是姐妹。”林奕歡溫溫柔柔的笑道。
林奕煙抓著林奕歡的手腕沒鬆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兩個未出閣的姑娘,站在院子裏被這麼多人看著說話,多難為情啊,走奕歡妹妹,去我屋裏說。”
林奕歡心中冷笑,她如果進屋跟她說話,她真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命活著出來。
想著林奕歡反手握住林奕煙,本想懟她幾句,可林奕煙的脈像讓她嚇了一跳。
前世林奕歡學了十幾年中醫,非常精通把脈,剛才她一摸林奕煙的脈像,就感覺不對,她竟然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怪不得這麼急著要成婚呢,感情是肚子裏有貨了。
林奕煙已經懷了孩子,穀家當然是不敢拖到,穀正信下場秋考之後在成婚,那時候她孩子估計都生了。
就在林奕歡琢磨著,怎麼用這件事拿捏林奕煙的時候,院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姐,娘,我把爹找回來了。”林奕歡的弟弟林泓玉和妹妹林奕寧,氣喘籲籲的衝進院子裏,緊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小跑著一個中年漢子,林奕歡一下就認出,這應該就是原主出去送貨的爹林永秋。
“當家的你可回來了。”梁桂枝見林永秋回來了,身上的勁一鬆,直接癱坐在地上。
林永秋在路上已經聽林泓玉說過家裏的事,他回來一看,家裏被人圍了裏三層外三層,黑著臉說道,“鄉親們,這是我們林家的一點私事,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大家還是散了吧。泓玉關院門。”
作為父親林永秋還是非常了解自己女兒的,今天這個局麵林奕歡怕是又吃了啞巴虧,為了給她留點顏麵,他這才一進門就讓小兒子把院門關了。
林老太見三兒子回來了,麵上有些難看,她硬聲硬氣的說道,“老三回來的正好,明天奕煙就要出嫁了,你這個賤皮子女兒為了給奕煙添堵,竟然跳了河,好不容易被人救回來,我說了她兩句,就要尋死覓活的,你可要好好管教一下她,讓她知道叫什麼叫尊敬長輩,什麼叫尊敬長姐,。”
“娘,奕歡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林永秋安撫道。
“奕歡可不小了,明天奕歡出嫁了,就讓她去劉家吧。劉家已經派媒婆跑兩趟了,也算是有心了。”林老太說道。
林奕歡怕林永秋說漏了嘴,趕緊開口說道,“爹,我跟祖母說,你給我定了信高村秦家,祖母她不相信我,非要送我去劉家做小。”
林奕歡故意把做小說的重一些,告訴林永秋她可不是去當正妻的,是去當妾氏的。
果然林永秋聽完林奕歡一席話,這麵上表情變了又變,他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親娘,竟然如此對他的女兒。
微微嘆了一口氣林永秋說道,“是這麼回事,娘,奕歡已經定給了秦家,我連聘禮都收了。”
“什麼,老三你什麼時候收的聘禮我怎麼不知道。”林老太驚叫一聲說道。
“我去送貨之前,秦家也是窮苦人家,聘禮隻給扯了六尺布,說是給奕歡做衣服。”說著林永秋從隨身的包袱裏,拿出一塊靛藍色的布給林老太看。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跟我商量,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娘。”林老太見事情已成大局,不高興的說道。
“本來我想等我回來就跟你說的。”
林老太看了一眼林永秋手裏的布料說道,“就這樣吧,一會你把這布送我屋裏來。”說著林老太就回了自己屋,不在看院子裏的人一眼。
危機暫時解除,林奕歡微微鬆了一口氣,她招呼林奕寧和林泓玉把梁桂枝扶進屋裏去。
“奕歡,你的手怎麼這麼熱?”梁桂枝剛被林奕歡扶起,驚訝的說道。
林奕寧趕緊上前摸了摸林奕歡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你們先拿濕帕子給你姐去去熱,爹出去一趟。”林永秋隻以為林奕歡這是掉河裏受涼,並沒在意。
現在他著急去秦家說關於林奕歡婚事的事,叮囑了兩句,就急匆匆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