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齊天瑞不是你弟弟,但是現在你親爹基本不管公司的事情,任由他占著總經理的位子。雖然齊氏在他的管理下走勢不錯,但是,你是正宗的兒子,總不能老讓他這麼鳩占鵲巢吧。”
陳楠森撓撓頭,繼續道,“咱們琛楠律師事務所雖然業務發展不錯,但和齊氏比,總歸是九牛一毛。你如果想回歸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隻要記得關照生意就行。”
齊家琛神色暗沉,眸底的陰鬱之氣漸濃,他沉聲道,“我回去幹嘛,齊氏現在收益很好,我每年拿分紅,有什麼不好?”
陳楠森見他麵色不善,也不方便多講,隻有打個哈哈,“那倒也是,你每年光分紅就有好幾個億。光拿錢不辦事,落得清閑自在。術業有專攻,律所雖小,咱們也算是學以致用。”
齊家琛瞥他一眼,“你家老爺子沒有催你回去上班?”
陳楠森家是做汽修連鎖店的,有一定的規模,在全國的汽修行業排得上號。家裏隻有他一個繼承人,但是他不愛好這行,大三時與齊家琛合夥開律所,醉心於打官司博成就感。
“催啊,怎麼不催?可是我對那行提不起精神呀。”陳楠森也有些煩惱,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哎,咱們注意觀察學弟學妹中有沒出色的人才,搞來公司培養成備胎,萬一咱們走了,律所也不會受影響。”陳楠森想了個主意。
“行啊,你就先考察龔蓓貝吧。”齊家琛眸中帶著揶揄,陰鬱之氣漸消。
“我從小就相中蓓貝的,要不是她一直對你心心念念,我早就下手了。你明天,哦不對,現在已經過12點了,你今天就要結婚了,蓓貝也該死心了。下麵我就跟她死磕了。”陳楠森眸光閃亮,躍躍欲試。
“行,你就撒開丫子追吧。”齊家琛說完這句,停頓了一會,眸中又閃過一抹難解的深沉。
“哎,咱們趕緊進去,出來有些時候了,蓓貝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幺蛾子。”陳楠森不安起來,扯了扯齊家琛,快步向夜總會走去。
龔蓓貝同學果然沒有閑著,這會兒正帶著一群喝暈的女同學,輪流拿著麥克風訴說當年如何暗戀,如何示愛,最後又如何被齊家琛拒絕的故事,有些痛訴革命家史的味道。
別說啊,這個環節還真是生動有趣,把下麵的一幫男生直接聽傻了。DJ則興致勃勃,根據聽到的內容,搭配出合適的音樂,時而波濤洶湧,時而感情真摯,時而小歡快,時而淚漣漣。
見到齊家琛出現在大廳入口,男同學們集體發出噓聲,共同鄙視這個“辣手摧花的狂魔”。
齊家琛神情不變,雲淡風清地坐回原位。反而陳楠森有些被驚到了,不住地搖頭,“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三哥,左邊那個穿紅褲子的,低一屆的班花,給你買了杯奶茶放桌上,你直接扔垃圾筒了?”周君博忒好奇,拿胳膊肘拐著齊家琛。
“我不愛喝奶茶,換成咖啡,或許就不扔了。”
“不友好。”趙斌嘖嘖道。
“老三,你拒絕過這麼多女生?雖說咱們法學院女生不少,但是你也太暴殄天物,不知珍惜了吧。給兄弟幾個介紹一下也好的呀。”卓清揚搖頭不已。
幾隻男時而瞪眼,時而蹙眉,時而感概。
今晚真是開眼界了。
“哎,這會兒好象開始聲討張夢舒了,原來二院花給家琛擋了這麼多桃花啊。難怪蓓貝不喜歡她,確實有些手段。”陳楠森來晚了,隻聽了下半場。
齊家琛的眉頭皺了起來,神色有些不善。
趙斌見那些女的說得跑題了,輕輕地拽了下陳楠森,“說過頭了,讓龔蓓貝收場了。”
陳楠森也覺得不妥,起身走到DJ台,搶過麥克風,輕咳兩聲,“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時間不早了,齊家琛的單身派對就到此結束了。感謝各位不遠萬裏,傾心傾情前來捧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