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停了,可顯得空氣中的寒氣更加刺骨。午後,靜心湖。
昨晚麵對那個男人,慕悅桐才發現自己心底處並沒有完全放下,以至於他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失去冷靜,心神不寧,很是煩躁。於是午飯後,她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靜心湖。
靜心湖,顧名思義,真的特別寂靜。不知是天氣特別冷的緣故,還是覺得這裏靜的沒意思,太無聊,以至於太陽當空,除了靜靜看著湖麵,若有所思的慕悅桐,再沒有第二個人影。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慕悅桐收回了飄飛的思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把腦海中的雜念全部甩掉。緊接著,她慢慢地轉過身,準備邁步離開靜心湖。
然而,就在她剛剛轉過身來,就看見距離大約十米遠的地方,靜靜地站立著一個男子。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氣宇軒昂,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般引人注目。
慕悅桐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她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用一雙清冷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對方。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碰撞……
男人走到慕悅桐跟前,自嘲冷笑道:“曾經數次幻想著,我會不會有一天,還能在這靜心湖看到你,可是,剛剛看到你,覺得自己曾經是多麼的無聊可笑”
慕悅桐聞言,心底觸動了一下,但很快平靜,本不想搭理他,抬腿就走,可看著霍衍城那一臉受傷的虛偽麵孔,忍不住開口道:“你是在給我說話?”
“不然呢,這裏還有第三個人?”
“那你覺得,你現在對著我,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合適嗎”
“聽你這麼一說,我才覺得找錯對象了,此話當真不適合說給你聽”
慕悅桐心底不由的傷痛,看著霍衍城冷冷的說道:“你有病,就去醫院掛號,請以後別來惡心我”
霍衍城雙拳緊握,努力控製氣憤,很快內心平息,隨著臉上滿是哀傷,且聽他側過臉,看向湖麵開口說道:“是啊!一個人究竟要愚笨到怎樣的地步,才會全然意識不到自己早已令她人作嘔?可悲的是,最後隻會落得像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一般,被旁人隨意地轉手讓人。”說完,再次看向慕悅桐那冷若冰霜的臉。
慕悅桐不懂,仿佛沒有了耐心,舉手捋了一下額頭上淩亂的劉海,然後冷言冷語的說道“不好意思,你說話,我聽不懂,去給小檀說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抬腿就走。
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停止了腳步,沒有回頭,背著霍衍城說道:“對了,注意你的身份,以後沒事,不要獨身一人來煩我,以免被人誤會,”
想起這幾天,霍衍城的冷漠,無視自己的存在,心就莫名的痛,她突然覺得,他這樣一直保持下去,挺好。當前,她腦海裏有個疑問,霍衍城為什麼會來靜心湖。是奔著她來的?很快,身後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勸你最好不要進盛淩”
“為什麼?”慕悅桐聞言,心裏很生氣,轉過身來,冷眼看著霍衍城問道。
霍衍城麵若寒霜,聲音冰冷地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悅檀想進盛淩,並且相比起你來,她更具備掌管盛淩的能力。我覺得,你應該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盛淩在你手中倒閉吧?”
聽到這話,慕悅桐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就像一潭死水般平靜無波。然而,在這看似波瀾不驚的外表下,她的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其中最多的便是那無盡的心酸痛楚。
但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柔的笑容,眼神無比堅定地回應道:“霍衍城,你要寵自己老婆,完全可以放手,將你的致遠國際交由她去玩玩。不過盛淩,我是誌在必得!我一定會讓你親眼見證,它如何在我的管理之下實現前所未有的飛躍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