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內,時間仿佛被厚重的石壁吸走,變得模糊不清。微弱的燭光搖曳著,投下斑駁的影子,將冰冷的石牆分割成一塊塊幽暗的格子。空氣中彌漫著濕冷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能凝結成霜。
蕭雲瑤靜靜地坐著,雙眼緊閉,仿佛在與內心的恐懼和不安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她的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捆在身後,手腕處因為先前的掙紮已經磨破了皮,傳來陣陣刺痛。然而,她的神情卻異常堅定,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她。
“蘇靖堯不會輕易放過我,但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有機會。”她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像是一盞微弱的燈火,在黑暗中為她指引方向。
當她緩緩睜開眼時,目光如炬,掃過四周。暗室內除了冰冷的石牆和一張簡陋的木椅外,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物品。她深知,這裏是一個囚籠,但她的意誌卻不會被囚禁。她開始在心中默默盤算,尋找可能的脫身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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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對峙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隻有門外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才能提醒蕭雲瑤時間的流逝。然而,這些腳步聲往往伴隨著更深的恐懼和不安。
“吱呀——”厚重的木門終於被推開,一陣冷風隨之湧入,讓蕭雲瑤不禁打了個寒顫。蘇靖堯緩緩走了進來,他一身深色長袍,身形挺拔,神情如常,仿佛剛剛經曆的一切對他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手中端著一杯清茶,目光淡然地落在蕭雲瑤身上,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蘇禾。”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昨夜睡得可好?”
蕭雲瑤低垂著頭,仿佛並未聽見他的問話。她深知,此時任何言語都可能成為蘇靖堯攻擊她的武器。
蘇靖堯輕笑一聲,將茶杯輕輕放在木桌上,然後走到她麵前緩緩蹲下,與她視線平齊。他的目光中帶著森冷的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我知道你很聰明,也知道你能忍。但你應該清楚,在我麵前,什麼都藏不住。”
他抬起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蕭雲瑤緊閉著雙眼,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抗拒他的威壓。然而,蘇靖堯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他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睜開眼。
“你為誰效命?那些人為何而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蕭雲瑤的心上。
蕭雲瑤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此時任何慌亂都可能讓蘇靖堯看出破綻。於是,她低聲說道:“民女不知公子為何懷疑,但若是死罪,民女甘願承受。”
“死罪?”蘇靖堯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殘酷,“我從不急著讓人死,尤其是你這樣有用的人。”
他說著站起身,轉頭對門外的人吩咐道:“請梁醫官過來,好好‘照顧’她。”
蕭雲瑤的心猛然一沉。她知道所謂的“照顧”不過是另一種折磨的開端。但她也明白,此時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她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的苦難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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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機會
暗室內再次恢複了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才能打破這份死寂。不久後,梁醫官帶著幾名侍衛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恭敬的笑意,但目光卻透著冰冷和殘忍。他緩緩蹲下身子,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從中取出一瓶藥液。
“蘇姑娘,這藥能讓人說實話,不痛不癢,你不妨試試。”梁醫官輕聲說道,聲音裏卻沒有一絲憐憫和同情。
蕭雲瑤咬緊牙關,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她知道這瓶藥液絕非善物,一旦服下,她的意誌和秘密都將被徹底摧毀。於是她低聲說道:“不用費力了,我什麼都不會說。”
梁醫官的手一頓,隨即笑了笑:“那就試試吧。”他說著示意侍衛將蕭雲瑤按住。然而就在這時,暗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住手!”蘇靖堯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梁醫官連忙退後行禮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蘇靖堯緩緩走了進來,目光淡淡地掃過眾人:“暫時不必用這些手段了。她嘴硬得很,不如換一種方式讓她自己開口。”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蕭雲瑤嘴角微微上揚:“蘇禾給你三日時間好好想清楚。若是三日後你依舊沉默那便是死路一條。”
“帶她回房。”他輕聲吩咐道。侍衛們應聲而上將蕭雲瑤押解著離開了暗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