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灑在靖堯居的院子裏，將青石板染成了幽幽的銀色。
蕭雲瑤站在門口，目光死死盯著坐在房內的蘇靖堯。他的身影籠罩在燈火中，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目光卻冷得令人發顫。
“蘇禾，”蘇靖堯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深夜歸來，你似乎走了很遠。”
蕭雲瑤垂下頭，雙手攥緊了袖中的衣料，聲音中帶著一絲忐忑：“公子誤會了，民女隻是到後院去查看是否有異常，擔心竹林間的聲響會影響居內安寧。”
“哦？”蘇靖堯輕笑一聲，站起身向她走近幾步，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後院竹林的聲響，竟讓你夜半出動？”
蕭雲瑤心中猛然一緊，但麵上卻依舊平靜：“民女愚鈍，隻想著多為公子分憂，若是做錯了事，還請公子責罰。”
她迅速跪下，將頭低得更深，額前的碎發掩住了她眼中的一絲慌亂。
蘇靖堯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蘇禾，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
“公子請明示。”蕭雲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聰明，但又懂得分寸。”蘇靖堯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聰明的人，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他的話語像一根繃緊的弦，壓得蕭雲瑤幾乎喘不過氣。她垂著頭，聲音中透著一絲恭敬：“多謝公子教誨，民女謹記。”
“起來吧。”蘇靖堯擺了擺手，語氣淡然，“早點休息，明日還有要事。”
蕭雲瑤迅速行禮退下，離開房間時，她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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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視者的目光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蕭雲瑤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雙手微微顫抖。
“他知道什麼了？還是在詐我？”
她咬緊牙關，努力平複心情，將袖中的匕首握得更緊。她清楚，此刻的她就像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稍有不慎，便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深夜，窗外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蕭雲瑤心頭一凜，迅速吹滅了房中的燈，輕輕掀開窗簾，發現院子裏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果然有人在監視我！”
她迅速退回床邊，佯裝入睡，手中的匕首卻始終沒有鬆開。她知道，今晚的靖堯居比以往更加危險，而她能做的，便是保持冷靜，絕不讓對方找到任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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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靖堯居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蕭雲瑤照常來到藥房整理藥材，卻發現幾名下人時不時在她周圍徘徊，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卻明顯帶著監視的意味。
“昨夜之後，他已經對我起了防備。”蕭雲瑤心中一緊，強迫自己鎮定，裝作毫無察覺。
正午時分，管家匆匆走進藥房，恭敬地說道：“蘇禾姑娘，公子讓您前往書房，他有事情交代。”
蕭雲瑤迅速收拾好手中的藥材，跟隨管家來到書房。推開門時，她發現書房內除了蘇靖堯外，還有兩名穿著官服的男子，皆是戶部的重要官員。
“蘇禾，來得正好。”蘇靖堯抬起頭，目光淡淡地看向她，唇角帶著一絲淺笑，“這幾位大人需要你的協助。”
“民女聽候公子吩咐。”蕭雲瑤低頭行禮，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