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堯目光中閃過一絲感激,虛弱地說道:“姑娘醫術如此高明,今日是靖堯大意了。明日再勞煩姑娘替我細診一番。”
“公子過獎,這是我分內之事。”蕭雲瑤低頭行禮,目光中帶著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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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意外之後,蕭雲瑤的地位在靖堯居悄然發生了變化。蘇靖堯對她的醫術頗為欣賞,親自命人將她從偏房調至內院,並委以更重要的事務。她開始參與蘇靖堯的日常診療,甚至有機會出入他的書房與內室。
而蘇靖堯的信任,也給了蕭雲瑤更多接近秘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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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蕭雲瑤正在書房整理醫案,無意間注意到桌上放著一卷尚未展開的竹簡。竹簡的封口用紅繩紮緊,上麵隱約刻著一個小小的“靖”字。
“這是什麼?”她心中一動,正要伸手查看,身後卻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姑娘似乎對這卷竹簡很感興趣?”
蕭雲瑤心頭一驚,迅速收回手,轉身看到蘇靖堯正站在門口,目光帶著幾分探究。他一襲白袍,麵帶微笑,整個人看上去溫文爾雅,然而那雙眼睛卻透著一絲不容忽視的精明。
“公子恕罪,民女隻是無意間看到,絕無冒犯之意。”蕭雲瑤垂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蘇靖堯走上前,將竹簡隨手拿起,語氣淡然:“無妨。這不過是一些詩稿,並無大礙。”
他說著,將竹簡放回原處,抬頭看向蕭雲瑤,話鋒一轉:“不過,姑娘能來我靖堯居,也是機緣巧合。不知姑娘出身何處,又為何精通醫術?”
蕭雲瑤心中一緊,連忙低頭答道:“民女原籍江南,幼時隨家母學習醫術,因災荒流落至此,才有幸得到公子的收留。”
蘇靖堯點了點頭,似乎沒有懷疑,笑著說道:“如此看來,姑娘倒是與我頗有緣分。靖堯居中從不缺人,唯獨缺像姑娘這般才華出眾之人。”
“公子謬讚了。”蕭雲瑤低聲說道,心中卻漸漸泛起警覺。
蘇靖堯的話雖溫和,卻隱隱透著一絲試探之意。他或許並未完全信任她,甚至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若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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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分,蕭雲瑤獨自坐在房間內,手中握著那柄刻有“蕭”字的匕首,目光沉靜而冰冷。
“蘇靖堯表麵謙和,實則心思深沉。若要從他手中找到密信,絕非易事。”她低聲自語,心中暗自下定決心,“我必須更小心,不能再有任何紕漏。”
她深吸一口氣,將匕首重新藏入衣袖,隨即吹熄了燭火。黑暗中,她閉上雙眼,腦海中卻翻湧著無數計劃與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