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園區殘餘勢力都被肅清,整條路顯得格外寂靜。
小寸頭關了手機,查看後麵的車,司機瞥了眼後視鏡“那幾個王八蛋下一站將由當地接收,便宜他們了!”司機憤憤地嘬一口煙。
“哥!你說這算怎麼個事,我們拚死救他們幾個就是為帶回去接受法律的審判,現在還得眼睜睜護送人安全到家!”
“沒辦法,他們兩個現在不符合引渡條件!”林零視線落在雲錦念身上。
得知小屋裏那幾個漢子大半在亂戰中喪生,剩下兩個在後車。不做點什麼就沒機會下手,雲錦念把玩手中的打火機,眼裏嘰裏咕嚕盤算著,中途趁大家方便時找到那輛車。
車裏的人挑釁這“夠本了,”猥瑣的眼神刺激雲錦念的神經。旋即露出嗜血微笑,煞白的臉月夜裏好似索命白無常。她輕輕一按,車底一小堆打火機混著塑料袋冒出點點火星,隨後拽住林零高喊“跑!”
不出百米嘭嘭悶聲猶如街邊老式爆米花機響動一樣,響徹夜空!那輛車瞬間化作了一團耀眼的火球!
車燃了,無人上前!隻有火和火裏來回打滾的兩張猙獰麵孔隨著滾滾濃煙騰起,又黑沉沉散落四麵八方。雲錦念看著車裏的人一點一點沉下去,發白的唇瓣浮現一圈血色齒痕“荒郊野嶺怎麼能玩火呢?”
大夥知道車裏的兩人是十惡不赦殘害同胞的敗類,交給當地太便宜他們。
於是大家沉默回到車上,司機“老實點,這窮鄉僻壤的別走丟了!”
小寸頭“就是,你一個姑娘家玩什麼火!”
你一言我一語,牢騷埋怨卻聽不出絲毫惡意,相反都在護著她。
雲錦念在那個小破屋沒有哭,幾句護犢子的話卻讓她嚎啕大哭,這幾個月的委屈盡然散去大半。
車子不再顛簸,終於到達口岸,車窗外的油菜花香迎著縫隙飄進車裏,帶來縷縷清香。
緬北電詐分子正在有序移交,男男女女低垂著頭陸陸續續下車,麵無喜色被押解著,整個口岸凝聚在威嚴肅穆之中。
“叮”林零接到電話後便匆匆下車,對著電話那頭恭敬回複道“是!”
轉身視線在雲錦念的脖子上掃視一眼,使勁揉搓頭發不放心地交代幾句“別忘了我跟你說的”,隨即跟著移送隊伍前行,隻留腳步聲在空曠的通道中回響。
雲錦念心微微一顫,輕撫勒痕脖頸喃喃道“好,”
“回來就好。”
“可以下車了,辰太太”工作人員按名單點名。
辰太太?雲錦念俯身緩緩下車,譏笑眼前的辰太太都被退婚了!工作人員一定沒看新聞。
終於從暗無天日的水牢中解脫,陽光近身雲錦念一哆嗦,迫不及待地伸開雙臂 ,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呼吸,原來這些根本不會被在意的空氣、自由的呼吸都彌足珍貴奢侈。
這裏是祖國之南,美輪美奐。
一界碑之隔,水深火熱,終於安全了。
雲錦念明豔的小臉瞬間有些愉悅,垂眸轉身之際,她看到他,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
春風拂麵而來,那男人筆挺西裝剪裁利落得體,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堅實的胸膛,搭配著柔軟的薄毛衣,給人一種清新且溫暖的感覺。俊眼修眉,輕輕勾勾嘴角衝著她一笑,勝似星華。
在工作人員的牽引下,雲錦念來到他身邊,放緩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