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懸賞,有尋得剝皮客斷臂者,賞銀一百,尋得頭顱者,賞黃金十兩……”
賞金令下,莫一舟和淩霄站在一處,看著那張剛貼出來的懸賞令。
莫一舟不禁感歎:“嘖,失算了呀,淩師弟,早知道,我們就應該把那堆東西一起帶上。”
淩霄輕笑一聲,盯著那張懸賞令又看了幾眼。
這時雲不凡帶著莫問朝幾人走了過來,聽到莫一舟的感歎,不禁好奇,“聽莫兄所言,是知曉這剝皮客的顱骨所在?”
莫一舟回過身,將手臂搭在淩霄的肩上,說道:“豈止是知道,不瞞雲兄,這剝皮客的顱骨斷臂,還是我的這位師弟親手給埋了的……唉,你說,多可惜!”
雲不凡笑了笑,輕展折扇,道:“如此,倒真是可惜,看來除了幾位,也再無人能知曉這顱骨的下落了,稍後我便命人將這懸賞令撤下。”
“雲樓主,我們方才在客棧時,遇到一位刀客,聽聞他今日已經揭了剝皮客的懸賞令,為何還要再次張貼?”
站在一旁的莫問朝心中好奇,便開口詢問緣由。
雲不凡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我歸雲樓的賞金令,皆有令主發布,魏將臣今早所揭,令主乃是瀘州一富商,三年前,其子路過閬城,在城外三十裏地被人殺害,周身皮膚被殘忍剝去,隻留肉骨被野狗啃食,幸而被過路的樵夫發現報了官去,富商才能殮全屍骨,可官府一直遲遲未能將凶手捉拿歸案,富商悲痛萬分,不想凶手逍遙法外,便找上我歸雲樓來,懸賞黃金五十兩,要那剝皮客的性命,而那懸賞也張貼了有一年之久,直到今日才被人揭下。”
雲不凡又用扇指了指榜上的那張,說道:“而這張懸賞,令主乃另有其人,隻是對方囑咐不要透露出身份,雲某就不便說了。”
“奇怪,這人都死了,還要頭顱和斷臂做什麼?”
莫一舟不解地搖了搖頭,突然笑著道:“雲兄,那我與你提供些線索,告訴你這剝皮客的頭骨埋在何處,這賞金能給我們嗎?”
雲不凡麵露為難,笑著道:“這,歸雲樓向來一手交貨一手交錢,還從未有讓令主自己去找的,何況,這線索的真假,也是有待辨別的。”
“雲兄這是信不過我?”
“自然不是,我們也隻是按照令主的要求發布懸賞,若是莫兄有心賺這銀子,我可以代為轉告,兩位可以再議。”
雲不凡笑了笑,又用折扇輕抵住莫一舟的肩,湊近小聲說道:“這懸賞的銀錢也不甚多,莫兄若是缺銀子,在下可以送一些給莫兄。”
莫一舟當即有些不高興,道:“雲兄,你這是把我當做貪圖錢財的小人了?”
雲不凡當即稟扇賠禮,“非也非也,莫兄,開個玩笑,莫要見怪。”
說罷,雲不凡轉身對著幾人說道:“諸位,別在此處站著了,我們進樓小坐,讓雲某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各位朋友。”
“又要吃東西了嗎?可是我肚子好撐,根本吃不下……”
曲鳴飛走在眾人身後,一臉期待又勉強地摸了摸吃撐的肚子。
“十三師兄,你的臉怎麼受傷了?”
十三正在前麵走著,沒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莫玉成,此刻聽到玉成問他,十三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笑著道:“哦,沒事,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撞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