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不愧是九尾狐一族的少主,不愧是主子的女兒,不愧是他們應該效忠的人。
雲青鸞強撐著走到了李季之前為她準備的房間內,坐下來的一瞬間,身上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一般,刺痛的她險些暈倒過去。
“少主,你把這個吃下吧。”
李季一邊說著一邊說著將一顆丹藥送到了雲青鸞的口中。
清香氣瞬間散開在口中,化成藥液流入喉嚨中。
丹藥緩解了身上的疼痛,雲青鸞終於恢複了一些力氣說話,但是仍然是一呼吸肋骨就痛。
她的眼睛掃過三個人,“你們都是娘親的屬下嗎?”
劉大壯看見少主,眼神比從前都溫和了許多,那股子憨厚之氣也逐漸消失,眼神裏是雲青鸞沒有見過的精明。
他道,“少主,我們是主子和男主子的手下,我們三個都無父無母,在人間受苦的時候被主子撿到的,那時候主子也隻是個小孩子,但是說話做事的時候卻都是大人的做派。”
提到主子,李季的眼神也染上了笑意,“主子養著我們,還讓人教給我們修煉,卻沒有想到天賦還算是可以,後麵大了一些,就開始為主子做事了。”
陳添亦道,“少主,我們當時都是和主子簽訂了契約的,雖然……主子不在了,但是那份忠誠還是有的,少主,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們,我們對待你會像是對待主子那樣,忠誠,絕無二心!”
他們的眼神自然是真誠的,雲青鸞也能感受得到他們的真心。
隻是真心瞬息萬變,她……終究還是做不到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們。
但此時在他們麵前,還是要應下來的。
“好,我知道了。”雲青鸞問道,“你們之前和我說,這裏的人都是逃到這裏來的,那麼除了你們三個之外的其他人,他們也都是望丘的人嗎?”
李季點頭,然後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落寞詭異。
“當初,主子和男主子出發去鎮壓魔族時,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劉大壯點頭,“當年主子出發之前,將傳承的一部分分給了我們,我們原本是要跟著主子一起去鎮壓魔族的,畢竟我們一直都是保護在主子身邊的,但是沒有想到,主子卻不允許我們去。”
陳添道,“主子當時說,讓我們自己看情況,如果發現不對勁,要立刻離開。
我們心覺不對,便時時刻刻觀察著仙魔戰場的情況,卻沒有想到很快就得到了主子的死訊。
當時縱然悲痛欲絕,但是我們卻根本沒有機會難過,因為與此同時,竟然有人對望丘發動了攻擊。
彼時所有能戰鬥的九尾狐族全都留在仙魔戰場了,而這裏留下來的,全都是在這裏生活的人,我們三個也是。
當時我們就懷疑是有人覬覦九尾狐族的傳承,所以立刻離開,一點都不敢耽誤。
可即便如此,當時的我們也是傷痕累累。”
說到此處,劉大壯的眼睛都紅了起來,“我們看不得那麼多的鄰居朋友遭受屠殺,所以便盡力營救,可是緊急之下也隻能帶走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