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是自己人是敵人都有可能，雲青鸞無法分辨。
尤其是雲青鸞想到上一次遇到的林虎，說那群人在滿世界的尋找和九尾狐有關的人，所以這個問題瞬間就能讓雲青鸞起了警惕心。
雲青鸞此時偏向認為他們是自己的人的概率更大。
因為那個結界，也因為第一次委托的時候，李季就問了暮雲關於雲青鸞的消息。
雲青鸞反問道，“你可認識扶玲瓏？”
李季的眸光一瞬間猛烈的顫抖。
幾乎是一眨眼，他的眼眶裏就蓄滿了淚水。
“你……”
李季伸手指著雲青鸞，聲音顫抖著，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能說得通了，但是仍然不敢冒最後的險。
李季目光危險的看向薛詩和薛林，眼神中竟然已經起了殺意。
薛詩心中一凜，明白了什麼連忙拉著薛林道“我二人以道心立誓，絕不會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絕不會將你們的身份以任何形式告訴任何人，否則道心必死，神魂具散，永遠不入六道輪回！”
薛林頗為怯生的聲音也響起，“我也以道心立誓……”
話音落下，天地規則將兩個人包裹，規則束縛著他們的行為。
李季眉頭鎖住，還是不大放心，畢竟殺了才是最安心的，雲青鸞卻拉過了他。
“好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她轉身看著薛詩薛林，“你們的恩也報完了，這些是你們去之前留在我這裏的東西，現在可以帶回去了。
離開吧，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修煉。
至於你最恨的蘇清清，她已經死了，你不再尋找她或者是想著報仇了。”
“死……死了？”
薛詩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蘇清清那樣的人，可以將周圍的一切利用到極致，所有人、所有物，都能成為她算計的對象。
這樣極致的利己，怎麼會死掉呢？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樣的人的確是能活的非常長久。
雲青鸞點頭，“被她算計的人算計死了。”
“太好了！”
薛林眼睛發亮，“這個壞人終於死了，從前我和姐姐因為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害我們被排擠，搶我們修煉的資源，連我們的朋友都給搶走了，害的我和姐姐幾次重傷，每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雲青鸞掩眸。
隻能說這一世的薛林薛詩算是幸運，否則哪怕是當時的文啟沒有下手，薛詩也活不到現在。
因為蘇清清如果活著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危害自己形象的人還活著的。
薛詩，絕對在她獵殺的第一個名單之內。
薛詩也鬆了一口氣，看著雲青鸞的黑鬥笠和滿身的黑袍，眸中閃過一瞬間的深思。
她驀地想起那個在斷崖森林裏見到的人，那個站在蘇清清一群師兄的身邊，穿著白衣服，容貌和日光一樣耀眼，眼神裏滿是哀傷的女子。
是她嗎？
那個被她吼了一嗓子，然後就不再看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