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
楚聽羽嚇得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查看雲青鸞的狀況，“你沒事吧。”
“怎麼沒事？有事的很，肩膀痛死了，心也痛了……”
楚聽羽立刻抬頭看向雲青鸞的神色，後者漂亮的狐眸中滿是笑意，哪裏有半點痛的樣子，分明是在揶揄她。
“你這死丫頭，就會耍貧嘴！”
楚聽羽點了下雲青鸞的額頭，一點力氣也沒有用，反倒是她，被雲青鸞逗的臉色通紅。
也好，青鸞現在這貧嘴的樣子才像是回到了從前那無憂無慮的時候。
後來的青鸞，眼睛裏整日都是憂鬱的神情，即便是不靠近，也能感受到她心裏的憋悶和委屈。
她看著心疼。
但是現在，那些煩悶似乎都煙消雲散，此時的青鸞又變回了曾經那個開心的小狐狸。
楚聽羽下巴微抬了下，看向黎千澈所在的方向，“這你打算怎麼辦？”
黎千澈現在雖然陷入昏迷狀態，但是早晚會醒過來，而且他出竅期大圓滿的實力遠遠超過當初雲青鸞的身體，哪怕是遭受雷刑時，靈力都被雲青鸞封住，但是身體素質也讓他承受下了這攻擊而沒有靈台破碎。
那麼恢複之後呢？
師徒的關係是不可能繼續了，道侶的身份也沒有可能形成，他們之間還真是有些尷尬。
更何況按照她對青鸞的理解，黎千澈沒有變成她當初的樣子，青鸞大概是不會罷手的。
雲青鸞隻是掃了一眼黎千澈，隨後道，“這個……走一步看一步吧，楚師姐，我一直想問你，這麼多年，你可有在水姨的口中聽到過水姨提起來九尾狐一族當初滅族的事情嗎？”
話題轉換的太突然，楚聽羽甚至一時間沒有思考到答案。
畢竟這麼多年，青鸞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調查九尾狐一族滅族的事情，現在怎麼會……
楚聽羽仔細思量，“這還真沒有……師父隻是時常想起扶夫人，每次想起來都會掉眼淚，但是關於滅族的事情，卻從來都沒有說過……”
楚聽舟疑惑，“九尾狐一族都死在魔族的手中，這件事情不是大家的共識嗎？大概是所有人都知道答案，所以師父也就不說起來吧。
不過鸞姐姐你這樣問……是不是懷疑什麼了？”
楚聽羽看向楚聽舟，沒有想到自己家弟弟這時候終於敏感了一回，畢竟她都沒有想到這一層，畢竟這個共同的認知甚至是整個仙界和魔界的認知，沒有任何人懷疑。
所以青鸞這樣問，就肯定是有問題。
雲青鸞看著兩個人的眼睛，終究點了點頭。
“是，我有所懷疑，而且我懷疑水姨和黎千澈都是知道些什麼的，但是都不肯告訴我。”
楚聽羽蹙眉，“青鸞有沒有想過，他們不說或許是覺得，你知道之後也無能為力，所以索性不告訴你，讓你快樂成長才是真的。”
雲青鸞也是有這樣的想法，所以當時想通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有太痛苦。
她點點頭，“話是沒錯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終究是九尾狐族的少主，知道這些事情自然就沒有辦法袖手旁觀。我想要知道真相，我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