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目光，就能輕而易舉的引起他的情動，讓他幾乎喪失了理智。
黎千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低了下頭，聲音暗啞，“怎麼了，想起為師了嗎？”
雲青鸞緩緩開口，“師……師尊，我們從前，真的隻是師徒嗎？為什麼看見你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很快，好像有一朵小花，在心裏麵開了。”
“鸞兒，你……”
黎千澈怔怔的看著雲青鸞，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能從鸞兒的口中聽到這樣的回答。
一朵小花的盛開……
鸞兒小的時候，就會有這樣可愛的想法，有小石頭掉進了鞋裏，小時候的鸞兒會說：
“師尊師尊，小石頭也想穿我的鞋，但是我的腳好像有點不願意。”
可愛的小臉那時候還肉肉的，沒有整日憂鬱的神情，眼神裏都是對他的依賴和信任。
不像後來，看著他的眼神中都是懷疑和謹慎。
黎千澈被雲青鸞逗笑了，那萬年不動的冰山終於融化了一角，將隱藏在冰冷之下的部分顯露在雲青鸞的麵前。
他想要向她剖析自己的一切，展露自己的一切，以此來換得對方的目光。
他笑道，“是啊，師尊看著你的時候，心裏也有一朵小花。鸞兒……這是用愛意滋養的花。”
黎千澈緊張的看著雲青鸞。
他甚至不知道鸞兒所說的小花是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他希望是這個意思，而他心裏的花也是這個意思。
如果鸞兒所想的和他是一樣的，是不是也就說明……鸞兒從前也是對他有意的？
隻是從前礙於他養她長大，他是她的師尊，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所以從來都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
以至於後來他因為蘇清清而對她施加雷刑的時候，讓她更加心碎心死，就更加不願意同他親近了。
可是從前的那些記憶消失之後，鸞兒便將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表露了出來。
真的是這樣嗎……
黎千澈的心頭猛跳著，期待著鸞兒對這句話的回答。
雲青鸞看著黎千澈的臉，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
這樣安靜的時間對於黎千澈來說，是一場心理上的煎熬。
終於，雲青鸞笑了起來，回來這麼久都沒有開心過的人，此時終於微微揚起了嘴角。
她的眼神依舊盯著黎千澈，似乎要將對方看的赤luo，讓黎千澈的心跳的越來越快。
雲青鸞的聲音終於響起，“原來是這樣麼……”
沒有肯定的回答，但是也沒有否定，就是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將黎千澈提起來的心再吊起來一分。
“鸞兒，你……”
黎千澈還想要說什麼，雲青鸞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師尊，我有些累，能讓我一個人休息一下嗎？”
將要說出來的話全都堵在心口，讓本來就脹滿的心又酸了幾分。
可是卻不敢說反駁雲青鸞的話，隻是將她的被子又掖了掖。
“好，那為師去給你準備藥膳，等你睡醒了吃。”
“好。”
雲青鸞笑著點點頭，“多謝師尊了。”
黎千澈低頭想要在雲青鸞的額頭落下一吻，可是雲青鸞卻轉過頭，閉上眼睛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