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鸞一步步走上前,秦元幾乎是下意識的退開,將自己的位置留給了雲青鸞。
一把奪過秦元手中的匕首,然後銀光一閃,手起刀落!
隻聽“砰”的一聲,蘇清清的心髒落在她的掌心。
“噗——”
蘇清清此時甚至沒有多少血可以吐了,她隻剩那一條蠱在勉強撐著她的性命,讓她尚且還能思考。
所以此時,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心髒被割掉,也清楚的知道,雲青鸞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雲青鸞雪白的下頜沾著幾滴鮮血,鮮血順著素白的指縫流下來,掌心的心髒脈絡清晰,此時仍然在用微弱的力量跳動著。
很快,就會徹底失去生機。
雲青鸞欣賞著這顆心髒,匕首劃開心髒,裏麵的血緩緩流出來。
她一把捏開蘇清清的下巴,強行將心髒裏的血灌進了她的口中。
嗆人的血腥氣灌進喉嚨,蘇清清猛烈的咳嗽起來,劇烈的掙紮著。
然而雲青鸞的手卻像是鉗子一樣,死死掐住她的下巴,不給一點掙紮的空間。
她聲音冷如幽魔,“怎麼,你不是最喜歡心頭血嗎?你自己的不愛喝,就隻愛喝別人的是嗎?”
“你……咳咳……放開……”
雲青鸞硬逼著蘇清清將心頭血全都給喝下去,才將那心髒扔在地上,一把甩開了她的下巴。
她冷笑著,“你說的是對的,求生欲如此強烈的人,如果不將你的意誌徹底磋磨掉,那麼你死的時候也會是無畏的。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她勾著唇,容貌分明和從前沒有半點差距,可是此時的雲青鸞卻仍然讓幾個師兄感到無比的陌生。
這真的是鸞兒嗎?
這凶狠的樣子,戲謔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過說是為她唱的一場大戲。
而台上的演員甚至包括他們幾個師兄。
“鸞兒,你……”
祁珩叫著雲青鸞,可是喚出口之後,卻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麼。
要如何開口?
難不成要問“我們的傷是不是你做的”嗎?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再一次冤枉了鸞兒,前世的一切是不是又要上演?
蘇清清垂著頭笑著,笑聲枯如老鴉,“好……雲青鸞,這次輸給你我真的無話可說。”
她笑著諷刺起來,“你要是前世也有這個魄力的話,大概也不會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吧哈哈哈……
前世到最後,你們也不過都是我腳下的踏板而已,此次我輸給你,也隻是輸在了,我比你們晚想起來前世的記憶罷了。”
“你說什麼!”
秦元“噌”的一聲竄到了蘇清清的麵前,“你怎麼會有前世的記憶的?你難不成死在那個魔皇的手中了嗎?”
“死?”蘇清清冷笑,“我可是贏家,我怎麼會死?我隻不過是之前在船上忽然想起來前世的記憶罷了。
蠢貨,死亡根本就不是重生的契機,你們真的以為這個重生隻是一個偶然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元蹙眉。
蘇清清卻懶得理會他,沒有再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了雲青鸞,“我思考過很多次,為什麼會有重生的這件事情,畢竟清風宗的人全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