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其實我們已經死了，能想起來是因為……重生？”
他斟酌著這個詞，雖然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但是目前為止好像也隻有這個詞能解釋他們的狀況了。
“而且，想起來這件事情的，絕對不隻是我們兩個人而已，不然為什麼我們師兄弟五個人每一個都要受重傷？”
祁珩聞言，緩緩看向鳳枳，“所以，你也是嗎？”
鳳枳許久才從兩個人的談話中緩過神來，震驚到無以複加。
麵對兩個人的“凝視”，鳳枳緩緩點頭，“是。”
隻是隨之而來的就是凝重，他低聲道：
“不會隻有我們三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包括師尊在內的我們所有人，都會想起來。”
此時床上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沒錯，還有我……”
“四師弟？”
聽到秦晉的聲音，三個人紛紛走到床邊。
秦晉的枕頭上溢滿了淚水，他睜開朦朧不清惡毒眼睛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內心的悔恨幾乎快要將他淹沒，讓他喘不過氣。
他甚至想要說服自己剛才隻是一場夢，但是他切切實實的經曆過一世，哪裏是那麼容易被想成夢境的。
直到剛才醒過來，聽到三個師兄的對話，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前世。
“師兄們……對不起，我之前應該聽你們的勸告的，我對……對不起鸞兒……”
他淚流滿麵，前世死在蘇清清手中和剛才在她手中重傷的感覺重疊，此時此刻，他對她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鳳枳沉聲道，“我們糊塗的不僅僅是對鸞兒不好，識不清蘇清清的挑撥離間，更是引狼入室，害死了宗門的所有人。”
“沒錯。”祁珩眼眶含淚，“我也一直在愧疚此事。”
秦晉道，“前世大師兄死的最早，所以你不知道，她的體內，有一個魔皇的殘魂。”
“什麼？”
鳳枳緩緩點頭，“我也知道，她吸食靈力，隻是為了給那個殘魂做養料。不過我剛才還想到，我們現在的重生順序，其實都是按照前世的順序重生的，那麼最應該先醒過來的，不該是鸞兒嗎？”
秦晉想也不想搖頭，“不會的，我們都是死在魔的手中，而她是死在我們的手中。況且，師妹不像我們，都有重傷、失去意識的時候。”
文啟聲音微沉，“你忘了，她才是受傷最多的那個。師尊的雷刑、禁院的重修人形、飛行船被推下去，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節點，她從魔窟回來，必定九死一生。”
祁珩搖頭，“最後一個排除，畢竟前世鸞兒也經曆過魔窟回來，說明她本身就沒有死在那裏，我覺得重修人形的時候，是最有可能的。”
鳳枳道，“我也這樣覺得。”
文啟又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們現在受的傷，其實都和前世我們對鸞兒做的事情，是一模一樣的嗎？”
“你是說……你懷疑是鸞兒對我們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