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聞死了。
“唔……痛死我了,這是哪裏啊……”
被丟在一旁的裴洛此時終於睜開眼睛,看見蹲在河邊洗手的雲青鸞嘟囔道:
“我說你這女人未免也太狠心了,對我下手那麼重,要是把我打死了可怎麼辦?”
“誒,這裏怎麼會有血腥味?我靠,你殺人了啊。”
裴洛看著地上打鬥的痕跡和血跡,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他能說其實這狠心的女人對他還算是手下留情了嗎?
雲青鸞洗幹淨就要回到黎雲峰,身後的裴洛卻大喊:
“你別走啊,你好歹給我解綁啊。”
雲青鸞轉身回頭,朝著他走過去。
裴洛頓時笑起來,“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那麼狠心的,畢竟長得這麼漂亮的人……啊……”
他的話沒說完,雲青鸞直接一腳將被捆的圓滾滾的裴洛給踢到河裏去了。
“誒我說你……咕嚕嚕……”
“做人不能這……咕嚕……樣。”
雲青鸞回到黎雲峰,情況果然如她所想的,亂成一鍋粥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她回來便將自己泡在了沐浴桶中。
現在蘇清清會不會在秦晉麵前上演二十四孝好師妹呢?
確保自己身上不會有其他的味道之後,雲青鸞穿衣前往秦才宮。
鳳枳和秦晉果然都在這裏療傷。
“師妹?”
祁珩看見她過來,心中莫名升起依賴的想法。
現在所有人都受傷了,師尊還在給小師弟解禁製,蘇清清又不可靠,他這個做大師兄的行動不便,靈力全無,身邊也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了。
這個時候,他隻能相信師妹。
雲青鸞故作擔憂,“這是發生了什麼?三師兄和四師兄怎麼都受傷了?”
文啟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卻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不像是隻奔著我來的。”
祁珩思量片刻後點頭認同,“我也在想,他出手幫助楚師弟的時候,好像有點刻意,像是故意在引起誰的注意一樣。”
文啟的聲音越來越沉,“如果他是故意引起我們注意的話……那他很有可能做好了和我們動手的準備。”
祁珩還是懷疑,“可是我們幾個從沒有一起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引得一個符師對我們下殺手。”
文啟冷笑,“他可不是下殺手,他這是要我們生不如死。你看,我的眼睛廢了,三師弟的胳膊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四師弟也是如此。
如果真的好不起來,我們這樣活著,豈不是比直接死了更痛苦?”
祁珩蹙眉。
何止是他們,就連他不也是嗎?
祁珩的手撫著膝蓋,多少次他都偷偷嚐試站起來,但是每一次都會摔的狼狽不堪。
如果他永遠也無法站起來……
當真就不如死了。
隻不過他的腿和那個黑衣人無關就是了。
雲青鸞的狐眸在燭火搖曳中閃過一瞬詭譎。
他說的是對的,她就是要他們生不如死,活著受罪永遠比死的痛快要來的難受。
他們要受過那些苦難之後,帶著悔恨和痛楚,再死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