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見了嗎?後山的那條小白蛇好像不行了。”
“就是雲師姐的那條?那不是活該嗎,咬了清清師妹,沒直接砍成兩半就已經不錯了,實在是該死。”
聽到弟子議論聲音的雲青鸞心頭一顫。
小白蛇……是她的小白!
她想都不想便朝著後山跑過去,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崩開,再度滲出新鮮的血。
雲青鸞眼眶含淚,鼻尖發酸。
她怎麼能給忘了小白。
前世她回來的時候,小白還尚存一絲氣息,可是卻因被關禁閉而耽誤了最後的時間,她出來的時候,小白就已經徹底咽氣了。
楚師姐說,小白撐著最後一口氣堅持了整整三個月,隻為了等著見她最後一麵,可是到最後都沒有見到。
想著,腳步愈發的快,直到看到一片荊棘中,那條白色的小小蛇影,眼淚再也繃不住了。
“小白……”
她聲音顫抖著,想要伸手去將小白抱起來,卻根本不敢動。
不過兩米長的蛇身,此時蜷縮在一起,身上遍布血痕。
隻要稍微近一些就能看見,它的身體被砍成一段一段,隻剩下一層皮肉連著。
它氣息弱到極致,似乎是聽到雲青鸞的聲音,勉力睜開眼睛,蛇尾用盡全力微微翹起。
它想要安慰雲青鸞,可是根本沒有力氣。
“小白,我知道你在等我,你不要動了,我想辦法救你。”
她聲音顫抖著,連忙劃開手腕,給小白喂了自己的血。
九尾狐一族的血,對於獸類的傷病,療傷效果更是成百上千的翻倍。
可是眼下,小白竟然沒有半分好轉。
“這是怎麼回事?”
雲青鸞已經開始著急了起來,再不治就真的來不及了。
她察覺不對,神識便探入小白蛇的身體,竟然在它身體中發現了一道禁製。
這禁製,便是讓它的傷永遠也無法恢複,而這禁製上的氣息,是師尊的。
雲青鸞握成拳的手顫抖,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小白,毫不猶豫返回丘雲宮。
她敢肯定,她的“好師尊”一定還在那裏。
果不其然,剛一靠近就聽到了裏麵傳來歡聲笑語,好像她剛才未曾來過,好像師尊根本沒有看出蘇清清是在演戲。
裏麵的歡愉和外麵滿身傷痕的一人一蛇的冷淒,仿佛兩個世界。
她能猜到接下來的自己要麵對什麼,仍舊毅然決然的踏了進來。
她出現的瞬間,歡笑聲戛然而止。
蘇清清看清她懷裏的小白後,驚呼一聲,連忙躲到黎千澈身後。
隻露出一雙眼睛,“驚恐”的盯著雲青鸞。
黎千澈看見小白,眉宇間一抹厭惡浮現,“鸞兒,清清怕蛇,以後不要帶著它出現在丘雲宮。”
雲青鸞恍若未覺,隻是堅定地上前一步,然後直直地跪在黎千澈麵前,聲音懇切。
“徒兒請求師尊解掉小白身上的禁製。”
黎千澈,整個仙界能和他比擬的,不過一個南海修無情道的白仙尊罷了。
可小白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容她跑到南海找白仙尊。
所以,她隻能來找黎千澈。
她,別無他法。
祁珩看了眼小白兔一樣受驚的蘇清清,蹙眉道,“師妹,我知道你和小白有感情,可是這條蛇是野性未除,它傷害了清清,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命大了,不要強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