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空姐狐疑的目光,宋凝糖動作利落地撕開老人右邊的衣衫,用手指摸到鎖骨中線第二前肋骨前,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
宋凝糖從自己頭上拔下發簪,隨之一頭如瀑布般的黑色長發傾灑下來。
漂亮的小臉冷凝得如同冷月,眼簾微垂。
下一秒,抬起小手,快、準、狠地將發簪尖銳的一端紮進老太太的胸口。
頓時——
鮮紅色的血液,飆濺出來。
“唔——”
厲老夫人痛得睜開雙眼,喉嚨裏溢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啊——”
按住老夫人的空姐也被血液濺到,下意識尖叫起來。
宋凝糖左手放在老人的脈像上,右手調整發簪刺到肺部的深度。
見老婦人肺部的壓力釋放得差不多後,她才將發簪拔了出來,用大塊紗布堵住傷口流血的地方,同時將氧氣麵罩戴在老婦人的臉上。
宋凝糖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急救成功了。
眼見著厲老夫人胸口的血止住了,而且還奇跡般地恢復了主動呼吸的能力。
空姐匪夷所思地驚嘆出聲:“活了?”
“活了,但我現在也隻是為她緊急治療,一個半小時是極限。真正想要救她的命,機組必須保證飛機著陸後,第一時間將她送到醫院進行二次手術。”
空姐見宋凝糖在沒有任何醫療輔助定位的手段下,能將厲老夫人化險為夷,望著她的目光裏多了尊重和欽佩。
“明白了。”空姐當下將她的叮囑全部記在心裏,起身再次聯係地勤。
……
有驚無險的一個半小時後,飛機準時著陸。
地勤人員和急救人員將渾身是血的老婦人抬上擔架車,送往最近的醫院。
宋凝糖的救援任務完成,想去轉盤處領取行李,卻瞥見自己手上,臉上都是血跡,這感覺看上去就像是剛殺人一樣……
“墨寶,辰寶,我先去處理下身上的血漬,你們在行李處等我。”
“媽咪,你去吧,我們在這裏等你。”
洗手池旁,宋凝糖準備拿紙巾沾水擦拭掉小臉上的血跡,一股滾燙又霸道的外力,卻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小手兒被男人的力道鉗製得又緊,又痛。
“誰?放開我!”宋凝糖強忍著疼痛,揚起小臉兒與男人的視線相平。
隻一眼——
宋凝糖五年來修煉得無比強大的心髒,卻還是狠狠漏跳了一拍。
厲寒霆,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