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緩緩從江南市的喧囂中駛出,穿過繁華的街道,逐漸駛上了高速公路,陽光透過車窗,斑駁地灑在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李國平臉上。可是此時他隻是閉目養神,沒有和宮沛帆多說什麼。
經過差不多三個小時的車程,車子終於停在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門前。府邸的大門緊閉,門前石獅威嚴,仿佛在訴說著宮家悠久的曆史與顯赫的地位。
“李醫生到了,這個地方就是我們宮家。”駕駛座上的宮沛帆轉頭對李國平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期待。
李國平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隨著宮沛帆一起向府邸深處走去。一路上,他們穿過曲折的走廊,經過雕梁畫棟的廳堂,最終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前。
此時此刻,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苗神醫,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床前,為宮沛帆的爺爺宮霆耀診治病情。宮霆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顯然病情不輕。
宮沛帆帶著李國平來到了客廳裏,急忙說道:“爸爸,我在江南市請來了李醫生,快讓他去給爺爺看看吧。”宮沛帆急切地說道,他看向房間內的其他人,希望他們能給自己這個麵子。
然而,宮沛帆的父親宮樅已卻皺起了眉頭:“帆帆,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他這麼年輕能看什麼病?給你爺爺看病的人,都是名醫、教授、神醫、國手,他們都治不了。你就別瞎胡鬧了,再說了,現在你二叔剛剛從西南請來的苗神醫,正在給你爺爺看病。”
宮沛帆聞言,臉色一黯。他深知父親對爺爺的病情十分關心,但請來的醫生卻屢次讓父親失望。而這次,她好不容易在江南市找到了李國平,本以為能帶來一線希望,卻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質疑。
李國平站在一旁,聽著宮家人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他理解宮家人的擔憂與不信任,但他也相信自己的醫術與判斷。於是,他向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宮先生,我理解您的擔憂。但醫者不分年齡大小,隻分醫術高低。我願意一試,或許能為宮老爺子帶來轉機。”
“你快拉倒吧,試什麼試?你哪裏來的?還回哪裏去。帆帆你答應給他多少診金,你三叔我掏了,快讓他滾蛋吧。”宮晉仡十分不屑的說道。
李國平對於別人看不起他的醫術,因為他太年輕了,這個事情他是非常的理解,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於是他並沒有理睬宮晉仡的不恭言辭,而是轉頭又看向了宮沛帆的父親宮樅已,李國平認為他應該是宮家的長子,他的意見也許能起到主導作用。
宮樅已看著李國平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並非池中之物,或許真的有些本事。但轉念一想,父親的病已經拖了這麼久,要是苗神醫都束手無策,那這個年輕人又能如何?
正當宮樅已猶豫不決時,苗神醫從宮霆耀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突然開口了:“宮先生,老夫對令尊的病情也是無能為力。”
“苗神醫,連你都無能為力,那麼我父親……”
“宮先生,人的生老病死是有一定的自然規律,老夫也無能為力,說明你父親的氣數已盡,你們兄弟就準備後事吧。”
“爸,就讓李醫生給爺爺試一試,醫者仁心,多一些選擇總是好的啊。”
宮樅已聞言,微微點頭。他看向李國平,說道:“好吧,李醫生,你就試試吧。但你要記住,我父親的病情十分嚴重,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大哥,我不同意,父親的命怎麼能讓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隨便的亂試呢,還是讓他走吧?”
“從我一到你們宮家來開始,我基本上沒有說什麼話,隻有你極力反對,你是不希望你父親的病被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