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沈家。

“阿爹,你聞,好香啊。”沈小寶聞著不知打哪傳來的香味道。

“嗯,小寶,好好吃飯,一會吃到涼氣會肚子疼。”沈槐催促。

這香味確實很饞人,似是有葷油的味道。

劉阿奶節儉應該舍不得,那就是隔壁的小娘子了,手藝竟這般好。

想起今日在山中遇到她們姐妹,摔倒了也不忘自己的口糧,不由唇角勾起。

沈槐以打獵為生,往常打到野雞野兔,會留下一隻給小寶解饞。

野味的肉質比較緊實,再加上他手藝一言難盡,小寶咬不動,隻能喝些湯。

實際上父子倆吃飯都是湊湊活活的。

香味一陣陣傳來,聞著也不像是燉肉,怎得就這般香呢,讓人忍不住口舌生涎。

沈小寶吸著鼻子左嗅嗅,右聞聞,發現越聞越餓,垮下小肩膀,歎了口氣,繼續啃手裏的窩頭。

沈槐哭笑不得。

“小寶,我明日要進山,你去劉太奶家住幾天,等我回來去接你。”

“哦,知道了。”沈小寶有氣無力地回答。

“這次獵物賣了錢,給你買飴糖吃。”沈槐摸摸他的頭承諾。

沈小寶這才歡呼一聲,暫時忘了他爹做飯有多難吃。

......

轉眼幾天過去,向棗兒陸續打好了桌椅板凳。

木耳曬好,豆芽也長到兩寸多。

向棗兒端著個粗陶碗領著兩個小丫頭來到劉家。

她故意來的晚些,卻還是趕上劉家正吃晚食。

劉家人口比較簡單,劉阿奶、劉阿爺、大兒子劉大壯,兒媳婦宋春蘭和小孫子狗蛋。

二女兒劉雲娘嫁去了十裏外的柳樹村,隻有逢年過節才回來。

小兒子劉二壯在縣城酒樓幫工,不在家中住。

劉家人見她來了,都停了筷子,請她進屋。

農家晚上一般不舍得點油燈,都是趁著天光吃飯。

向棗兒可不想因為她來了,還要人家點油燈。

忙推辭著將陶碗放在飯桌上,“劉阿奶,劉阿爺,大壯叔,春蘭嬸,你們別忙了,我來送些吃食,就不進屋了。”

劉阿奶聽她說送吃食,忙擺手道:“你拿回去,家裏啥情況不知道嗎?”

“劉阿奶,我是想讓您幫著嚐嚐味道,不瞞您,明日我想去集上試著賣呢。”

聽她這樣說,劉阿奶有些意外,“賣吃食嗎?”

“嗯,所以請您老給嚐嚐味兒。”

那還能說什麼,嚐嚐唄。

劉阿奶朝陶碗看了一眼,驚呼出聲:“傻孩子,大豆發芽可就不能吃了。”

這不是糟踐東西嗎,還放了油,那個心疼呦。

“劉阿奶,好香好香,桃兒吃了。”向桃兒奶聲奶氣說道。

向梨兒也跟著點頭,“真的好吃。”

這幾天兩小隻可沒少吃。

劉大壯聞到香味,有些蠢蠢欲動,“娘,既然桃兒她們都吃了,肯定能吃的,要不我先來嚐嚐。”

說完迫不及待夾了幾根豆芽放進嘴裏嚼。

清脆爽口,清香鮮美。

一口,又一口,就停不下來了。

宋春蘭見自家男人吃的香,也夾了幾根細細品嚐,驚喜道:“爹,娘,桃兒說的沒錯,脆脆的真好吃。”

兩個老人見兒子兒媳都這般說,各自夾了吃,同樣雙眼發亮。

片刻功夫,半碗豆芽一掃而光。

一桌子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味道真不錯,倒是可以去試著賣賣看。”劉阿奶語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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