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浩宇吩咐道:“尋兩個細心可靠之人專門守著,若有任何情況,即刻前來稟報。”
王武應聲道:“好嘞,公子,我這就去安排。”
時光如白駒過隙,緩緩流逝,傷者的狀況日益好轉。
很快,又一日過去,傷者終於蘇醒過來。
他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中透露出虛弱和迷茫,輕聲問道:“此乃何處?”
謝浩宇快步走到床邊,和聲說道:“你身在我府上,你受傷昏迷於村外,是我等將你救了回來。”
傷者一臉感激,說道:“在下青文勝,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青文勝?謝浩宇總覺得這名字似曾相識,苦思冥想了片刻,卻依舊未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深究。
又問道:“你究竟遭遇了何事?為何會傷成這般淒慘模樣?”
青文勝麵露難色,猶豫了片刻,說道:“公子,實不相瞞,我乃是被仇家追殺,才落得如此狼狽淒慘的境地。”
謝浩宇皺起眉頭,追問道:“仇家?究竟是何方仇家?竟能將你逼至這般絕境。”
青文勝說道:“公子,此事錯綜複雜,背後牽涉眾多,且恐怕會給您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您還是莫要追問了。”
謝浩宇說道:“你既在我這裏養傷,我自當要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否則如何能確保你的安全,又如何能幫你化解此劫?”
青文勝長歎一口氣,說道:“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但此事牽連甚廣,我著實不願連累您。”
謝浩宇說道:“你若不說清楚其中的緣由,我又如何能想出周全的法子來幫你?”
青文勝依舊搖頭,堅決地說道:“公子,真的不可說。其中的隱情,實非三言兩語能夠道清,還望公子莫要再逼問我了。”
謝浩宇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
“那好吧,你先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等你身體康複之後再說。”
青文勝在養傷的這段時日裏,心中無時無刻不牽掛著龍陽縣水災瞞報之事。
盡管他的身體尚未痊愈,仍毅然決定起身行動。
青文勝對身旁悉心照料他的村民說道:“老鄉,煩請問一下,可有筆墨紙硯?”
照顧他的村民滿臉憂慮,說道:“有倒是有,可您這身子骨還沒好利索呢,此刻就起身寫字,您能吃得消嗎?”
青文勝目光堅定,說道:
“老鄉啊,我身上背負著為百姓討公道的使命,怎能安心在此養傷?龍陽的百姓正在水深火熱之中苦苦煎熬,我片刻也等不了。”
村民一聽是為民辦事的好官,語氣變得更加恭敬:
“原來大人也有官身啊,小的唐突了。”
青文勝苦笑一聲:“自己的百姓都守護不好,哪還配做官,煩請拿套筆墨紙硯,我這有大用。”
村民見他如此堅決,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好吧,我這就去給您找來。”
不多時,村民便將筆墨紙硯整齊地擺在了青文勝麵前。
青文勝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緩緩坐在桌前,深吸一口氣後說道:“老鄉,麻煩您幫我研墨。”
村民趕忙應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