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雨驚恐地望著四周,老鼠逃竄的“吱吱”聲還在耳邊回響,那陣低沉的咆哮從通道深處傳來,如同一記記重錘敲擊在她的心上,讓她的雙腿發軟。她的身體靠在濕漉漉的通道壁上,冰冷的觸感透過衣服傳來,卻絲毫無法緩解她內心如焚的恐懼。手中的手電筒光束在劇烈顫抖,映射出周圍環境的光怪陸離,那些長滿青苔和不知名菌類的牆壁仿佛在隨著咆哮聲蠕動,像是有生命一般。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思考著逃脫的辦法。但此時的她就像一隻陷入絕境的困獸,每一個念頭都被恐懼占據。就在她幾乎要陷入絕望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那隻手冰冷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量。趙小雨的眼睛瞬間瞪大,她的第一反應是掙紮,身體拚命地扭動,試圖掙脫那隻手的束縛。她的心跳再次飆升,仿佛要衝破胸膛,腦海中閃過無數恐怖的念頭,難道是那個一直在追捕她的怪物找到了她?
然而,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出聲,它還在附近。”這個聲音雖然低沉,但卻有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讓趙小雨狂亂的心跳稍微緩和了一些。她微微轉頭,借著昏暗的手電筒光,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輪廓。他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中,隻能看到一雙深邃而警惕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的緊張和謹慎讓趙小雨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或許和她一樣,也是這場恐怖遊戲的受害者。
男人鬆開了捂住趙小雨的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指了指通道的深處,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示意趙小雨跟著他走。趙小雨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可信,但此時她別無選擇,留在原地隻會等待那未知恐怖的降臨。
他們小心翼翼地朝著男人所指的方向走去。通道狹窄而崎嶇,腳下的地麵濕滑不堪,趙小雨好幾次差點摔倒,都是男人及時伸手扶住了她。每走一步,他們都要格外小心,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來危險。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他們輕微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一扇破舊的鐵門。鐵門鏽跡斑斑,上麵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男人輕輕地走到鐵門前,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推開了鐵門。鐵門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兩人都緊張地停下了腳步,等待了片刻,沒有發現異常後才繼續前行。
門後是一個向下的樓梯,樓梯看起來搖搖欲墜,有些台階甚至已經斷裂。男人先一步踏上樓梯,試探著每一步的承重,然後回頭示意趙小雨跟上。趙小雨緊緊地抓著扶手,一步一步地跟著男人往下走。樓梯間彌漫著一股更濃重的腐朽氣息,仿佛這裏已經多年未曾有過新鮮空氣的流通。
在走下樓梯的過程中,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我叫林宇,和你一樣,收到了那個詭異的邀請來到這裏。這地方邪門得很,我們得盡快找到出口。”趙小雨點了點頭,小聲回答道:“我是趙小雨,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那些追我們的是什麼東西?”林宇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我不太清楚,但我猜和這家醫院曾經的事故有關。那些傳說可能不僅僅是傳說。”
下了樓梯後,是一條昏暗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有一些房間,房門大多緊閉著,隻有幾扇門半掩著,從裏麵透出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林宇帶著趙小雨貼著牆壁走,盡量避開那些半掩著的房門。突然,從其中一個房間裏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聲訴說著什麼。趙小雨的身體一僵,看向林宇。林宇示意她不要驚慌,繼續往前走。
然而,當他們經過那個房間時,一隻蒼白的手從門裏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趙小雨的腳踝。趙小雨驚恐地尖叫起來,下意識地用力掙脫。林宇迅速反應過來,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隻手狠狠地砸了下去。那隻手鬆開了趙小雨的腳踝,縮了回去。林宇拉著趙小雨拚命地跑,身後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叫聲,那叫聲仿佛要穿透他們的靈魂。
他們跑了很久,直到再也聽不到那叫聲才停下來。兩人靠在牆上喘著粗氣,趙小雨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林宇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沒事吧?我們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得繼續走。”趙小雨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
繼續前行,他們來到了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大廳。大廳裏擺滿了各種破舊的醫療設備和一些巨大的水缸,水缸裏裝著一些渾濁的液體,液體中似乎有模糊的物體輪廓。大廳的天花板上有幾盞昏暗的燈在閃爍著,燈光忽明忽暗,讓整個大廳顯得更加陰森恐怖。林宇和趙小雨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廳,他們不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地下室,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恐怖秘密,而他們正一步步地踏入其中。
林宇和趙小雨踏入地下室大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驚悚的琴弦上,發出的輕微聲響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撩撥著他們本就緊繃的神經。大廳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混合著腐朽的氣味,那味道如同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他們的鼻腔,讓他們幾近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