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貓叫在整個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忽然懸空讓禾知沫非常的不安。
內心咆哮:【逼急的兔子還咬人呢,何況是貓,再拎我,小心我撓你臉。】
“別叫了,再叫,頭兒真的得讓人把你燉了。”盛安雪提著貓,輕輕捏住了他血淋淋的前爪:“別動,讓梅西給你看看。”
禾知沫老實了:【什麼?葉霖州喜歡吃貓?!】
“腳掌被劃傷了,得給他處理一下,要不然會被感染。”梅西檢查完傷口,做了基礎止血。
坐在私人懸浮車裏的葉霖州聞言微偏過頭,掃了眼盛安雪製服外衣上粘的貓毛一眼,意味不明的道:“處理好傷口,送到B區的私人住所。實在掉毛就把貓毛剃幹淨點。”
聽到剃貓毛的瞬間,禾知沫已經炸毛了。
剃了貓毛跟裸奔有什麼區別,這是他跨越時空遇到的最大的惡魔。
內心:【好啊你,等著,等我給你剃個光頭。要禿大家一起禿。】
葉霖州突然回頭,瞪了一眼張牙舞爪的禾知沫。
梅西看著離去的懸浮車,輕輕拍了拍貓背以示安撫。
“頭兒生氣是因為剛剛的精神力攻擊失效嗎?”盛安雪接過梅西懷裏的貓,跟著往基地的醫療部走:“自從追隨頭兒以來,這是第一次,沒想到那麼強大的人卻會被這樣的小東西影響。”
別人看來那股精神力是被收回來的,但盛安雪和他卻看得格外清楚。
梅西長歎一口氣,伸手摸了摸禾知沫的頭:“老大其實挺慘的,你的出現希望會是個驚喜。”
禾知沫:【驚喜個缺德鬼,葉霖州要是禿了,我倒是會同情一下他。】
梅西和盛安雪最終還是沒把禾知沫的貓毛剃光,簡單梳理幹淨了雜毛就把他送回了葉霖州身邊。
暮色將近,昏黃卻依舊亮眼的夕陽穿透盛滿冷清的建築,難得洗淨了建築物之間沉寂了半個月的大霧。
葉霖州開門時,餘暉剛好照到他的鼻梁以下,看上去冷漠得像一個被深淵羈絆住的鬼魅,有種無形的魅惑感。
接過貓的時候,眼神難得多了些質問,顯然對禾知沫身上還在成片的貓毛很有意見。
禾知沫收回泛濫的感覺,否定自己剛剛的看法:【我是不是眼瞎,這狗東西遲早得禿。】
對上葉霖州冰冷的目光,禾知沫悄然閉上了嘴。
“1號實驗基地那邊重點關注,根據傳過來的數據顯示,A41實驗樣本在昨晚曾出現過精神反饋,晚上把相關數據傳一份給我。”
“是。”
梅西走的時候禾知沫還蹲在門口,葉霖州也沒打算管他,轉身回了精神舒緩室。
空氣裏的光逐漸消失,葉霖州始終都沒從房間出來,禾知沫揉揉咕咕叫的肚子,順著走廊找了過去。
房間的感應滑門感應到生物接近主動滑開,柔和的藍光從沒開燈的房間透了出來。
男人修長的身形窩在精神舒緩倉裏,眉心微微皺起,看上去在睡夢裏卻一點都不輕鬆。
強大的精神網在舒緩倉內亂竄,像蝴蝶翩翩起舞,又像席卷海岸的浪潮。
禾知沫被冰川下海水般的顏色吸引,情不自禁跨入了對方的私人領域。
肉乎乎的貓爪毫無意識碰上潛伏的野獸時,龐博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海水,爭先恐後的湧進了禾知沫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