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清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侍女遞過來的點心,輕輕搖了搖頭,又將目光重新投向那輪滿月。月光映照著她的臉龐,使她的肌膚如同羊脂玉般潔白無瑕,那微微蹙起的眉頭,讓人心生憐惜。
此時在院外門口一道聲音傳進來:“好詞。”來人正是掌門及幾位長老一行眾人。當掌門及長老一行人走進院子時,見葉婉清的樣子,都不由得低下了頭。掌門趕忙用袖子擋住眼睛,口中連道:“唐突了,唐突了,葉宮主莫怪。”
葉婉清聞聲,緩緩轉過頭來,神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說道:“掌門和諸位長老深夜前來,所為何事?”掌門放下袖子,拱了拱手說道:“聽聞葉宮主在此,我等特來商議一些要事,不想擾了宮主的雅興。”葉婉清輕輕擺了擺手,道:“無妨,既然來了,便坐下說吧。”
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她身上,那薄紗裙隨風微微擺動,恰似仙子臨凡,不沾半分煙火氣。她身姿婀娜,恰似弱柳扶風,卻又透著堅韌與傲然。
侍女們連忙搬來桌椅,眾人依次落座。葉婉清目光掃過眾人,靜待掌門開口。掌門輕咳一聲,說道:“關於兩派弟子共同修煉之事,我等有些想法,還需與葉宮主探討一番。”月光下,眾人的麵色顯得格外凝重,一場關乎兩派未來的商討就此展開。
掌門及長老一行還是顯得拘束緊張,眼神不時瞟向葉婉清,又迅速收回,不敢長時間直視。掌門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清了清嗓子說道:“葉宮主,今日您安排貴派女弟子入住我宗,實乃我宗之幸。隻是這諸多事宜,還需與您細細商討。
一位長老額頭微微冒汗,附和道:“是啊,葉宮主,這突然多了這麼多人,該如何安排修煉,是否分批進塔修煉,兩宗弟子有二三千人之多”說著,眼神飄忽不定,透著幾分顧慮。
另一位長老則一直低著頭,偶爾抬眼偷看一下葉婉清,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還有這兩派弟子的修煉功法差異,如何協調融合,也是個難題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侍女弟子忍不住言道:“和我們一起修煉就好呀,隻要我們宮主願意親授貴宗弟子一點點功法,不比你們的功法強呀。”
葉婉清微微蹙眉,輕斥道:“不得無禮。” 隨即看向掌門和長老,緩聲道:“諸位不必如此緊張,有話但說無妨。我既帶眾弟子來此,自是希望兩派能相互促進,共同進步。”
掌門趕忙賠笑道:“葉宮主莫怪,這位女弟子雖然聽起來是心直口快,但說的也是不無道理,或許是最好的辦法。隻是親授功法之事,不知葉宮主意下如何?”
葉婉清輕輕抿了一口侍女遞過來的茶,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事倒也並非不可,但需從長計議,還得看貴宗弟子的資質和心性。”
月光如水,灑在眾人身上,卻未能驅散他們內心的拘謹。但這番對話,也讓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葉婉清神色淡然,輕輕抿了一口手中杯中茶遞,緩緩說道:“諸位不必如此緊張,有話但說無妨。” 盡管她語氣平和,掌門和長老們依舊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懈怠。
掌門和眾長老互視一眼,微微起身,麵對著葉婉清,掌門拱手,言辭懇切至極地說道:“葉宮主,我天瀾宗雖有源遠流長的傳承,然而在這風雲變幻、詭譎莫測的修仙之途上,可謂是危機重重、四麵楚歌。您修為高深莫測,實乃我等隻能仰望的超凡存在。倘若能夠得到您的庇護,我宗眾人必定對您唯命是從、馬首是瞻。”
一位長老緊接著附和道:“誠然,葉宮主。我等深知您神秘非凡,可單單觀您展露的神通之能,便知您定然能夠引領我等衝破當前的重重困境。天劫迫在眉睫,我等實在是毫無把握應對,唯有全心全意仰仗您的通天徹地之神通。”
葉婉清神色平靜如水,目光深邃似海,靜靜地看著眾人,緩緩說道:“諸位,此事關係重大,不必急於一時。況且兩宗合並,其中牽涉諸多繁雜事宜,必須謹慎周全地思量。”
另一位長老急切萬分道:“葉宮主,我等深知此事操作起來困難重重,但我天瀾宗上下同心,皆心甘情願聽從您的調遣指揮。隻求您在天劫來臨之時,能夠拉我等一把,助我等度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