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懷宇驚呼:“梁哥,那裏有房子!”。
梁友之和眾人齊刷刷的朝著何懷宇所指的方向望去。都瞪大了雙眼,目眩良久,都沒有人發言。目光所及,一個世外桃源在夕陽的照耀下十分炫麗,眾人身上的疲憊和饑餓全然消失,思緒早已飄往眼前的溫柔鄉。
目光裏:峽穀兩側鳥語花香,一泉瀑布飛濺其間。在峽穀的右側有一處緩崖,一間兩層式的木屋立於其上,木屋旁還有一間小屋,炊煙嫋嫋。峽穀左側,一道木橋橫立於溪水之上,接著一條林蔭小道,目光所見盡是樹木。
眾人在梁友之的帶領下,邁著急促的步伐,好奇又緊張的奔向小屋。
走了近30分鍾,終於到了屋前,夕陽還懸在不遠處的林梢,將木屋映照的金碧輝煌。屋子前有整齊的籬笆環繞,可見主人家的用心。從籬笆看去,院子裏稀稀落落的花草,一道一道的小徑縱橫穿梭其間。院子裏有一張大小適中的石桌,一張粗糙的搖椅立在旁邊,桌子上擺著一隻陶杯,還能見到水汽緩緩升起。
“有人嗎”梁友之高喊,奈何此時瀑布聲覆蓋住了,他往炊煙處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應。
“走吧!我們直接進去看看吧,反正今晚是走不了了!”徐波鎮定自若的說道。
“那咱們進去看看吧!”李教授說道。
於是眾人推開籬笆的門,徐徐的走進院子。
梁友之說道:“你們在這等等我,我去找找”
“好的”何懷宇笑著說道。
梁友之邁著緩慢的步伐,走進那充滿濃煙的屋子,“嘎吱”推開那做的不是很好的木門。
此時,季澤驚奇的回頭,看著那個不速之客,一臉英俊,滿臉堆著笑容看著季澤,一身的迷彩服,還背著一把獵槍。季澤心裏咯噔一下,正想開口說話。
“叔,我是護林員,跟著考察隊來林子,迷路了,看見您這有煙火就過來了。”小梁看出了季澤的不安,忙著著解釋道。
“哦!好的!”季澤好久沒和人交流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放下手裏的柴火,撥弄了一下火堆上的陶鍋。
“叔,您出來一下吧,外麵還有幾個人呢!”小梁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想著幹脆讓他出去和大家見個麵。
“好!好!”季澤放下手裏的活,整理身上的早已破爛不堪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早已長到領口的胡子,梳理了自己散亂的長發,緩緩的走出屋門。
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目及一切,仍然非常清楚。
季澤跟在小梁後麵,走到眾人跟前。眾人都在用驚訝的眼光看著季澤,季澤打量了一下眾人,不一會兒,匆忙地走到李教授的跟前,伸出滿是老繭的雙手,握住李教授的手,激動地說道:“李老師,怎麼是您?!”
李教授,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還是疑惑地伸出手同眼前這個“陌生人”握了手。
“你是?”李教授很是驚訝的問道。
“我是藍季澤呀!老師!”季澤激動的熱淚盈眶,把自己那長長的頭發捋起來,激動的看著李教授。
“藍季澤?”何懷宇等人異口同聲的念了一遍這個熟悉的名字。
“難道?”一直沒有說話的譚維婉驚呼。
“季澤呀!怎麼是你呀!找了你那麼多年,你怎麼會在這裏呀!”李教授激動地看著季澤,同時環顧了四周,想著聽聽季澤給他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老師,一言難盡啊!”季澤歎息道。
另一邊,小梁疑惑的走到譚維婉他們麵前。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大叔是誰啊?”
“他是我們李老師多年前的一位博士生,後來在平州省林業大學執教,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失蹤了。”譚維婉說道。
“是的,我的碩畢業士論文引用了他的很多文章,他可以說是我們學界的佼佼者了”徐波激動的說道。
“沒想到藍老師竟然在這裏”一直沉默寡言的陳江林說了一句不太合適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