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沸騰。
人們都為自己所瞧見的奇怪而感到震撼與不可思議。
齊水月得知自己的康復隻是暫時的,心裏也有些小失落,但更多的是激動。
可她不敢直言去請求林陽治愈自己,隻扭過頭,看向那邊的饒鷹,淡笑道:“饒鷹!你似乎輸了!”
“你!!”
饒鷹氣急。
在四龍衛的處理下,他已經恢復過來,本就不是多重的傷勢,但這丟的臉,可讓他無法接受,感覺心魔又重了一層。
“齊水月小姐!你本是癱瘓之人,卻突然恢復!這是大家都沒有預料的,你方才那一擊,幾乎就是偷襲,靠偷襲擊敗我們饒少爺?這勝之不武!”四龍衛內走出一人,冰冷說道。
“沒錯,你們兩的比試,可不算!聽著,有誰敢亂嚼舌頭根子!汙蔑我們饒少爺,我們重龍穀絕不放過他!”又一龍衛站了出來,冰冷的盯著四周,哼聲說道。
周圍人緘口不言。
他們知道這四龍衛是想護住饒鷹的臉麵。
雙方廝殺,哪有偷襲一說可言?再說齊水月本就是個癱瘓之人,與之廝殺本就不光彩,現在饒鷹還輸了,這要傳出去,饒鷹的臉怕是要丟幹淨。
可悠悠眾口,誰又堵得上?
現場之人都是宗族世家的,有人懼怕重龍穀,但也有人不怕,這事遲早會傳開。
“你們若是不想承認,也沒關係,但是今天,小女誰都不能動,誰要再敢對小女不利,就先從我們齊鳳山的屍體上踏過去!”齊重坤上前,冰冷的盯著重龍穀一群人喝道。
聲音落下時,齊鳳山的人全部從身上掏出丹藥,刺上銀針,一副準備開戰的模樣。
現在齊水月有被治愈的可能,所有齊鳳山的人心中都燃起了希望。
這一刻他們是不可能放棄齊水月的。
哪怕跟重龍穀拚個你死我活,他們也不在乎。
四龍衛瞧見齊鳳山人的決心,一個個眉頭凝沉。
他們曉得,饒鷹的心魔怕是去不掉了。
甚至饒鷹的英傑位置,也不一定保得住。
思來想去,重龍穀的人隻能選擇放棄。
“回去!”
一龍衛低喝。
眾人隻能撤離。
事情似是告一段落。
四周圍觀的人也是盡皆散去。
“你叫什麼名字?”
但就在重龍穀走的七七八八時,一名龍衛突然盯向林陽,冷冽開口。
“有事?”林陽反問。
“我聽說你是代表青玄宗出戰域決的代表!小子!你既壞我們重龍穀的事!那就休怪我重龍穀不講情麵!”
那人冰冷道,深深看了林陽一眼,徑直離開。
林陽倒沒當回事。
齊二爺一聽,卻是哼道:“重龍穀的人未免太囂張了!饒鷹一個撿漏的英傑,也敢作威作福?林先生莫要擔心,我們齊鳳山的代表定會協助您,保護您的安全!”
“哦?那就多謝了,但不知齊鳳山的代表是誰?”林陽微笑而問。
“當然是我們的齊洋!”齊二爺道。
“唔...”
林陽無語了。
就齊洋那半吊子水平,自身都難保,還保他?
不過也是,齊水月癱瘓,齊鳳山能找的也就隻有齊洋了。
事情結束,林陽向齊水月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開。
可在這時,齊重坤突然喊了一聲。
“林先生,請留步。”
“齊山主可有事?”林陽問道。
齊重坤幾步走到林陽跟前,虎目死死盯著他,片刻後,突然...
噗咚!
齊重坤竟是跪在了地上,腦袋磕於地麵,沉聲道:“齊重坤叩請林先生出手,救治小女!”
這一幕出現,現場驚嘩一片。
所有人都呆住了。
“爹!”
齊水月呼喊一聲,要衝上前去,但藥效在這時也過了,她雙膝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愛染及齊家人趕忙將她扶到輪椅上。
齊水月已是淚流滿麵。
林陽默默注視著跪在地上的齊重坤,良久,嘆了口氣,將之扶了起來。
“我未必能治得好水月小姐,齊山主莫要行此大禮了。”
“林先生,您是我齊鳳山唯一的希望,您若願意出手救治小女,無論您提什麼條件,我們齊鳳山都會答應您!”齊重坤虎目含淚,懇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