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跟你說,我剛到霧海區的時候還迷路了。這裏真是城如其名啊,霧大到十米開外人畜不分。”
。。。。。。
一刻鍾之後,兩人在一開始相遇的酒吧坐下了。
渡邊律:???
“不是我說,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出去走那一大圈是為了什麼?你是一天不訓練就不舒服嗎?”
塗羚尷尬地低頭看著菜單,隨便點了兩個套餐。
剛剛在外麵找餐廳時,渡邊律一直在詢問關於霧海區的事情以及她在霧海區的生活。
事實上,她滿打滿算在霧海區也隻待了兩個月而已,這兩個月她幾乎每天都在酒吧裏,想方設法打聽刑警司招新的細節,哪有什麼時間在外麵瞎逛?
渡邊律隨便指著路邊的一家店問她點什麼事,她都不知道。他接連問了兩三家,她還是不清楚。
塗羚擔心再這麼走下去,她很快就要露餡了,所以隻好又把他帶回了自己曾工作過的酒吧。
等餐食送上來後,她主動解釋道:“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你來這裏吃飯。去鈷塔區中心局接受訓練之前,我一直在這家酒吧當酒保。這裏承載了我好多年的回憶。”
渡邊律這家夥還挺聰明,在他麵前謊話連篇肯定會被識破,所以說的話至少得真假參半。
果不其然,他聽了之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笑嘻嘻問道:“這麼聽來,我對你來說還挺重要的吧?”
她一邊啃著熏腸,一邊含糊不清回答:“你自己都說了,你是我的好隊友啊。拉文德和你們渡邊兩兄弟對我都很重要啊。”
他對這個回答也沒有特別滿意,但沒有繼續抓著她不放,也開始埋頭吃起來。
自從獨自來到霧海區,他就一直在各個人流量大的地方轉悠,不斷尋找塗羚的身影。
直到現在,他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頓飯。剛剛聞到食物的香氣時,他才發現自己早就餓得不行了。
一頓雲卷殘雲後,兩人都心滿意足,開始慢悠悠品起餐後小酒。
塗羚又想起由利奈的事情,心情逐漸低沉。
“你有被人放棄過嗎?”
渡邊律被她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砸得有些發懵,“放棄?你是想說拋棄嗎?”
“就是放棄,我覺得沒有拋棄那麼慘。”
“嗯。。。沒有,說實話,我們渡邊家家庭和睦,兄友弟恭,算得上模範家庭了。”
她點點頭。
也對,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兄弟兩人去年剛從克瑞達星第二區的頂級大學畢業,學識不錯,也有教養,再加上他們為人處世的態度,確實不難猜出背後的家庭。
“那你試過被人當備選嗎?”
他搖搖頭,“怎麼可能?一直以來隻有我選別人的份。”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唉,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自己現在這種微妙的心情,怎麼就這麼難呢?
渡邊律卻猛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你不會是。。。不會是被人甩了吧?”
塗羚被他神奇的腦回路嗆得說不出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看來不是啊。”他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當然不是。”她學著他的語氣,“一直以來隻有我甩別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