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脫衣服？”
喻宴琛非常自然地問。
說話的時候，他摸了下襯衣上的紐扣，仿佛下一秒就真要開始脫衣服了。
林漫猛地聽見這話，喝一口水差點嗆到。
他怎麼什麼話都能問出口？
“太陽下山之後，進屋開始試藥。”
林漫摸摸鼻子，尷尬解釋。
瓊林堂門外的看客越來越少，陳師銘也已經狼狽離開。
女人抱著小女孩進來，林漫示意她落座。
“小楊，認識藥材嗎？”
正在收拾東西的楊婧被林漫叫住。
“認識。”
“我需要炒白術、茯苓、白芍、生附子、桂心、幹薑這些藥材。”林漫緩緩道。
這些藥材都很常見。
楊婧點點頭，朝著藥架走去。
薑文眉眼帶笑，問道：“那我呢？我需要做什麼？”
“準備一個木桶和熱水。”林漫想了想，指著喻宴琛說道，“再給他準備一套換洗衣服。”
木桶、熱水和換洗衣服？
隻是要洗澡嗎？
薑文撓了撓頭，十分不解。
交代完這些，林漫牽起小女孩的右手給她把脈，脈像平穩了很多，等會再針灸一遍，今天的療程就結束了。
如果今天試藥順利，明天再藥浴。
“小林醫生，我試藥的時候你會在我身邊守著的，對吧？”
喻宴琛笑意溫柔，眼底淬著光。
“小林醫生”四個字被他叫得繾綣動人。
“你不在我身邊，我害怕。”他眨了眨眼，緊盯著林漫，“萬一泡藥浴的時候，我暈過去了怎麼辦？”
林漫：“......”
隻是用他來試藥，又不是害他，而且他一個成年男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泡暈過去。
這胡說八道的本事挺強。
“你好好說話。”
林漫瞥一眼他，用眼神警告。
“你需要在一旁觀察藥性，通過我泡的效果斟酌藥量啊。”
“我說的對吧。”
說的確實是對的，但是......
他泡藥浴，她在旁邊觀察。
似乎是想到什麼不該想的畫麵，林漫臉上染起一抹紅暈。
“我去看看小雨。”
林漫落荒而逃。
小雨和她媽媽在裏麵的休息室，母女二人正小聲說話。
看到林漫進來，小雨好奇地打量她。
“小雨，快謝謝林醫生。”
女人抱住小雨，教小女孩道謝。
“謝謝姐姐。”
林漫摸摸小雨的頭，“不客氣，這是姐姐的職責。”
小雨用臉蛋蹭了蹭林漫的手心。
用她那軟糯的嗓音對林漫說：“媽媽說，要是沒有姐姐，小雨現在還在發燒。”
坐在軟榻上的母女真誠的模樣，讓林漫感慨。
“這位女士，你怎麼稱呼？”
小雨媽媽回答道，“我叫曲婷。”
“曲小姐，我現在要給小雨針灸，你幫忙扶著她。”
曲婷照做。
林漫在桌子上攤開針灸包，取出四針銀針，分別刺入湧泉、隱白、氣海、命門幾個穴位。
這幾個穴位能幫助引火下行，溫補腎元。
幾分鍾後，施針完畢。
“待會我把銀針取下，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曲婷感謝不已。
“明天同樣的時間，帶小雨過來泡藥浴。”
交代完，林漫就取掉銀針，放回針灸包裏。
——
瓊林堂後院，診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