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你媽說話就是這樣，她隻是舍不得你花錢而已，千萬別往心裏去，衣服我給她拿過去。”
王大發在屋裏勸說了一陣，拿著兩件新衣服，笑眯眯地出來。
孟晚棠跟蘇茉進屋去，把門鎖上。
顧明玉看到她們來，忙背過身去，把眼淚擦幹，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身。
“讓你們見笑了。”
孟晚棠拉她坐到凳子上，替她鳴不平。
“姐姐，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是他們不識好歹，不知道滿足，外麵誰家兒媳婦兒，有你這麼細心。”
“是別人早就偷著樂了，簡直是得寸進尺，以後別給他們買任何東西，吃力不討好。”
一說著，顧明玉眼眶又濕潤了。
“我想著他們難得來一次，又是公婆，對他們好一點是應該的。誰知道，我怎麼做，他們都不滿意。”
孟晚棠拿手帕給她擦眼淚，“是他們不知道享福，反正一年最多見一次，應付應付得了。”
她補充道，“姐姐，人善被人欺，付出都是相互的，你是他們家兒媳婦兒，她寧願三嬸那麼親熱，都不給你好臉色，還指望他們對你好？”
顧明玉沉默著，眼底除了眼淚，還有點生氣。
蘇茉問：“姐夫呢？”
顧明玉擦了擦眼淚，“大概去忙了。”
蘇茉說：“姐夫是不是故意躲著，你都受欺負了，也不站出來幫你，真是過分。”
顧明玉下意識幫王學軍說好話，“他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肯定會幫我的。”
“他是先把你說服吧？讓你不去跟他爸媽計較。”孟晚棠說，“要是製止過，你公婆哪裏還敢這麼對你？”
“……”
顧明玉啞口無言。
孟晚棠認真地說：“有時候也要適當的反擊，反正我跟茉茉，還有爸媽他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說完，她和蘇茉就出去了，留空間給她自己思考。
孟晚棠回到房裏，顧野就問：“跟姐姐聊什麼了？”
孟晚棠口渴地喝了一大口水，才說：“姐姐不是給她公婆買了衣服嗎？她婆婆不喜歡，把姐姐說教了一頓。我進去的時候，姐姐正在哭。”
顧野皺眉，明顯有些惱了。
孟晚棠把窗簾拉開，招手讓他過來。
“你信不信，姐夫馬上就會回屋去，我們把姐姐哄好了，他就不用哄了。”
顧野走到窗邊，看著王學軍回了屋，眉頭皺得更緊。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種人。”
“都忙著幹活掙錢，自然沒有閑時間去想有的沒的。”
孟晚棠將窗簾拉上。
顧野越想越氣，“這龜孫子！”
孟晚棠說：“你也別太生氣，王學軍現在慢慢露出真麵目，跟姐姐的感情估計長不了，到時候姐姐死心，也就解脫了。”
顧野點點頭。
……
顧明玉看到王學軍進來，也不說話，默默地折好衣服，上床躺下。
“明玉，你這是怎麼了？”
王學軍朝她走去。
顧明玉把眼睛閉上，不想理會。
王學軍在她邊上躺下，抱著她，“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有心事？你說出來，我才好解決。”
顧明玉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