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吸了口煙，審視著她，沒有說話。
白色的煙霧升起，籠罩得看不清他的表情。
江瑤被他深邃的視線，看得心噗噗狂跳。
終於看到她的好了是嗎？
她笑容有點嬌羞。
“顧大哥，你怎麼這樣看我？”
顧野收回視線，神情冷漠，“不止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還有我媳婦兒，我家裏人。所以，你盡早搬出去吧。”
江瑤以為自己聽錯了，深受打擊。
“是奶奶讓我留在這裏陪她的，她年紀那麼大了，我不能讓她傷心啊。”
顧野淡淡地說：“原本以為，江知青是個體麵人，結果……一般。”
他把煙蒂扔地上碾碎，回屋。
江瑤聽到這話，氣得表情都扭曲了。
許春荷這會兒在屋裏，對著兩個兒媳婦兒噓寒問暖的。
“出去沒受委屈吧？媽怎麼覺得你們瘦了？”
孟晚棠笑說：“媽，別擔心，我們去省城找了一個朋友，原本還想去報社談合同，結果報社臨時搬了地方，所以打算過幾天再去。”
許春荷不幹涉她們的事，笑著點頭。
“好，你們自己做主就行。”
她越看這倆兒媳婦兒越滿意。
“媽真沒想到，你會把我寫進報紙裏，現在出門，逢人就誇我眼光好，找了兩個好兒媳。”
孟晚棠一貫的嘴甜，“有您這樣的婆婆，也是我跟茉茉的福氣，什麼事都能給我們擺平，對我們又好，以後肯定多生幾個孫子給你抱。”
許春荷被哄得很開心。
“好好好！”
李娟在屋裏，又逮著顧誌強一頓捶。
“憑什麼就給她們吃雞蛋？還讓媽明天去買兩斤肉給她們吃，我還懷著孩子，怎麼沒這種待遇？”
“顧誌強，你怎麼那麼窩囊！跟著你，我八輩子的委屈都受了！”
顧誌強被鬧得心煩，“行了，別鬧了！你以為那肉那麼好吃的嗎？還不都是你幹的好事！”
“那還不都是想我們日子過得好一點！”李娟對他又是一頓掐，“我不管，明天回娘家，你去找他們借一輛自行車。”
顧誌強不想去借，“你都闖出那麼大的禍了，人家能借給你嗎？”
李娟快氣哭了，“你去不去？不去我們就別過日子了！”
顧誌強沒辦法，隻好答應，“行行行，我去。”
晚飯的時候，孟晚棠餓得吃了一大碗麵疙瘩湯才滿足。
蘇茉也不例外。
可把許春荷心疼壞了。
飯後，她把顧野叫到屋裏，給了他五塊錢。
“你這幾天去買點雞蛋，還有肉，放在胡大夫他們家，給晚棠和小茉開點小灶，讓她們多吃點，看這幾天把她們給餓得。”
顧野點點頭，“我知道了媽。”
他有點疑惑，在省城的那幾天，每頓都有幾個肉菜，不至於餓成這樣。
回到房內，顧野還是不放心，又問：“媳婦兒，真的沒哪裏不舒服嗎？”
孟晚棠搖搖頭，往臉上抹著雪花膏。
“好著呢，吃嘛嘛香。”
顧野說：“要是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孟晚棠抱著他的腰，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我知道了。”
顧野正想抱著她溫存，就聽見敲門聲。
“三哥，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顧誌強的聲音在外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