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隻大耗子在房間,把我媳婦兒嚇到了,弄了半天才弄出去。”顧彥北說的煞有其事。
許春荷信了,“那你趕緊放點耗子藥。”
聽到他們說,孟晚棠這才想起來,昨晚那動靜,聽起來可不像有耗子。
倒像是……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蘇茉。
“……”
蘇茉一言難盡地別過頭。
孟晚棠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看她的眼神更曖昧了。
她們跟王嬸和陳嬸,約好了今早去熏艾灸和拔火罐。
蘇茉把東西準備好,拎著籃子,兩人就去了王嬸家。
“來了,快進來。”
王嬸喜滋滋地招手讓她們進屋。
她跟陳嬸,脫了外套趴在床上,等著拔火罐。
“小茉的醫術真神了,才拔了兩次火罐,就覺得沒那麼疼了。”
陳嬸說:“沒錯,關鍵你還不收我們的錢,都不好意思了。”
王嬸說:“你們人這麼好,以後有誰敢欺負你們,先過我們這一關。”
孟晚棠要的就是她們的幫助。
“我跟茉茉,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且,我們也不用成本,你們不用這麼客氣。”
這一番話,讓兩人更是感動。
蘇茉給兩人把罐子吸上。
她不喜歡說話,就聽著孟晚棠跟她們聊八卦。
兩個嬸子不忙的時候,也是情報站站長,整個大隊,甚至十裏八鄉的八卦都知道。
兩人吃到不少瓜。
……
下午,發生了一件事。
生產隊辦公室被人燒了。
起因是,王寡婦家的傻兒,點燃了旁邊的一堆草垛。
火勢太大,一下就把辦公室給燒起來。
正好有幾名路過的公安同誌,要去另一個大隊抓地痞,就將放火的傻兒給抓了。
孟晚棠跟蘇茉到的時候,傻兒哭吼著。
“我沒有放火,不是我放的火!”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說是他放的。
“這個傻子成天在外麵放火玩,就是他放的!”
“前天才把燒了一堆,今天把辦公室給燒了。”
“說不定上次的知青宿舍,就是他放火燒的,還整天胡說八道,說是人江知青放的火。”
“留著他都是個禍害,趕緊抓去坐牢!”
傻兒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不是我,不是我。”
王寡婦哭著說:“公安同誌,我兒是肯定不會放火燒房子的,他不敢的,你們不要把他抓走。”
傻兒哭喊著,“媽媽,我沒有,我不敢燒房子。”
公安同誌說:“這麼多人證在,他抵賴不了,我們要帶回去。”
傻兒被帶走,王寡婦邊哭邊追。
李氏拍著江瑤的手,“讓他亂說,現在人抓走就清淨了。”
江瑤歎了口氣,“他個傻子,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他計較,被抓去坐牢,其實還挺可憐的。”
周圍的人都誇她太善良。
許春荷倒是真同情傻兒。
“王寡婦早年公婆去世,男人也死了,跟傻兒相依為命,現在傻兒被抓去坐牢,她一個人就更難了。”
“那個傻兒是傻了點,但見人就喊,還挺懂事的。”
孟晚棠跟蘇茉對視一眼,對方心裏在想什麼,一個眼神就知道。
這件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