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顧野也不會看到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
她抽泣著,企圖得到顧野的一點關心。
顧野開口說:“江知青都熱哭了,讓她在這裏休息,媳婦兒,我們去那邊。”
他帶著孟晚棠,去了遠處的大樹下。
鐵牛跟二蛋也走了。
孟晚棠替他把水壺蓋子打開,“這是我給你泡的薄荷水,清熱解暑的,還放了點黃冰糖。”
顧野仰頭喝了一大口,甜滋滋的。
“好喝。”
“沒有怪味就好。”
孟晚棠笑容明媚。
幾縷陽光灑在她臉上,皮膚白嫩得毛孔都看不見。
眼睛裏含著一汪水似的,很勾人。
顧野隻覺得口幹舌燥,又喝了一口清涼的水。
“媳婦兒,給我擦擦汗,我騰不開手。”
孟晚棠拿出一條手帕,擦著他頭上的汗。
手帕淡淡的香味,鑽進顧野的鼻腔,他的心更加躁動。
這裏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喝水。
江瑤看到兩人恩愛的畫麵,就恨得牙癢癢,起身就走了。
鐵牛跟二蛋在地裏,看著羨慕壞了,語氣酸溜溜的。
“野哥真是好福氣,我以後也要娶這麼好的媳婦兒。”
“可拉倒吧,你連江知青那樣腳臭的都娶不到。”
孟晚棠怕耽誤顧野幹活,跟他說了會兒話,就回去了。
顧野一壺水都喝完了,沒一會兒,就去方便了好多次。
鐵牛跟二蛋湊一起,小聲蛐蛐。
“野哥是不是腎不好?”
“估計是,都去尿了八百次。”
等顧野一回來,鐵牛就神秘兮兮地湊過來。
“野哥,我那兒有一罐雄蜂酒,你喝不?”
顧野皺眉,“我喝它幹嘛?”
鐵牛衝他擠眉弄眼,“當然是助你重振雄風!”
顧野的臉黑透了,“滾!”
……
回去的時候,孟晚棠看見女知青宿舍,已經開始蓋房頂了,估計下午半天就能蓋完。
看到時候江瑤,要用什麼借口留在顧家。
孟晚棠把傻兒說的話,告訴了蘇茉。
蘇茉並不意外,“早猜到是她,可惜證人是個心智不全的人。”
孟晚棠聳了聳肩,“就算有證人,這件事捅出來,江瑤咬死不承認,誰也不能奈何她,知青宿舍的所有人,都會為她辯解。”
蘇茉無所謂,“反正她在我們這裏,占不到丁點便宜。”
中午吃飯,江瑤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李氏關心道:“瑤瑤,怎麼看起來不高興,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江瑤微微一笑,“沒有,隻是想到,馬上要搬回去,有點舍不得奶奶,舍不得大家。”
李氏勸說:“那就不搬走,奶奶也舍不得你,就留下來住吧。”
江瑤搖搖頭,“玉嬌本就是大姑娘了,總和她一起睡也不好,而且我朋友也等著我回去,我以後會常來找您說話的。”
“這……”
李氏歎氣,舍不得。
孟晚棠以為江瑤隻是做做樣子,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真的就搬回知青宿舍了。
而且,她放火燒宿舍的事,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