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說：“我不喜歡她。”
顧彥北沒有任何猶豫，“我媳婦兒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李氏從房間出來，就看見江瑤在給自己刷鞋，感動得眼眶濕潤，朝她走去。
“瑤瑤啊，要是你是我孫女，那該有多好。”
江瑤笑容靦腆，“就算我不是您孫女，也早就把您當成親奶奶一樣看待。”
李氏抹了一下眼角，“鞋不用刷太幹淨，不然我都舍不得穿了。”
江瑤的笑容僵住，“……您說什麼？”
李氏說：“我有腳氣，等下把你手傳染了。”
“……”
江瑤徹底蒙圈，隨後反應過來，差點當著李氏的麵，把鞋給扔了。
孟晚棠不給她反擊的機會，“江知青，你的心意奶奶已經知道了，不用再刷了，快去洗個手吧。”
“奶奶，鞋刷幹淨了，我先去上工了。”
江瑤把鞋放好，趕緊去洗了個手，然後拿著鐮刀出門。
走到竹林，江瑤氣得跺腳。
可惡！
這是第幾次在她身上吃虧了？
江瑤懷疑孟晚棠是故意的。
但她不過是個鄉野村婦，哪有那麼聰明，肯定是湊巧。
下一次一定要讓她好看！
……
孟晚棠一想到江瑤狼狽逃走的樣子就想笑。
顧野進屋，握著她的手摩挲著。
“媳婦兒，別聽江知青亂說，你的手這麼嫩，要好好養著。刷鞋這種事，她願意做讓她自己去做。”
孟晚棠順勢靠在他懷裏。
“野哥，你這麼寵我，我要一輩子離不開你了。”
顧野的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語氣忍不住放得更軟。
“賣牛黃的事，你別擔心，我來解決。”
孟晚棠眼睛發亮地看著他，“你有辦法？”
顧野點頭，“給我點時間。”
等蘇茉睡了午覺起來，孟晚棠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房裏，告訴她這件事。
“顧野說，他有辦法讓咱們的牛黃賣出去。”
“那就好。”蘇茉想到一件事，“對了，你賣報紙想做什麼？”
孟晚棠把桌上的報紙拿過來，指著右下角一個小方框裏，報社的征稿信息。
“你看。”
蘇茉問：“你想投稿？”
“沒錯。”孟晚棠說，“你我都不會下地幹活，菜苗都不認識，所以得有一份體麵的工作，來堵住他們的嘴。”
前世兩人都是京大的高材生，寫點文章比吃飯還簡單。
“寫稿這事我來，你就按我們計劃的行事。”
蘇茉點頭，“就這麼辦。”
顧野的抽屜裏，剛好有信紙和鋼筆。
孟晚棠坐下來就開始動筆寫。
洋洋灑灑寫了六篇。
再看窗外，太陽已經快落山。
“總算寫完一樣了。”
孟晚棠伸了個懶腰，捶了捶酸痛的後背。
蘇茉給她端了茶水進來，“寫完了？”
“嗯，文章寫完了，小說留著明天來。”
孟晚棠把寫好的信紙，疊好放入信封裏，塞進抽屜。
等兩樣都寫完，再一同寄過去。
江瑤上工回來，孟晚棠就看她時不時撓著手，快要笑瘋了。
顧彥北直接就問出來，“江知青，你手那麼癢，不會是給我奶刷鞋，染上腳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