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茉對二老說，“你們孫女肚子裏的是肉瘤，不早點切除，會壓迫五髒六腑，到時候就危險了。”
老太太淚崩，“我可憐的孫女啊。”
孟晚棠不忍心看，“你們兒女呢？”
老伯抹著淚，歎氣，“怕負擔，跑了兩三年了。”
蘇茉給小女孩蓋好被子，“牛黃我們買了，你們盡快去省城大醫院給她治。”
她跟孟晚棠，去門口商量了一下。
兩人一人出四百，買下牛黃。
孟晚棠對老伯說：“您看我們出八百塊錢買行嗎？”
二老明顯被這個數字嚇了一大跳。
“這也太多了！”
孟晚棠說：“這牛黃本來就是稀罕物，我們還占了個便宜，這八百塊錢治您孫女的病綽綽有餘。”
“剩下的，你們留一半存起來，讓她將來好好讀書，一定要考大學，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
老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蘇茉趕緊把他扶起來。
“謝謝幾位恩人，你們真是好人。”
孟晚棠囑咐，“財不外露，去大城市更是要處處小心。”
老伯用力點頭，哭得泣不成聲。
小女孩醒了，孟晚棠把兜裏最後的幾顆糖，塞到小女孩手裏。
“將來一定要做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小女孩黑亮的眼睛看了看她，又看看蘇茉他們，輕輕點點頭。
……
走在路上，顧彥北屁顛屁顛地跟在蘇茉身邊。
“媳婦兒，你剛才把脈的樣子，像個仙女。”
蘇茉，“……”
顧彥北眼睛發亮，“媳婦兒，你真厲害。”
“媳婦兒……”
“嘴閉上。”
“哦……”
孟晚棠在前頭，被兩人的話，逗得直笑。
顧野握著她的手，看到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心尖子都軟了。
孟晚棠對上他深邃的視線，心悸動了一下。
“怎麼一直看著我？”
顧野嘴角上揚，“媳婦兒好看。”
孟晚棠耳朵發燙，“你怎麼也開始了？”
顧野極少誇人，誇得最多的就是在床上。
聽著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顧野低笑起來，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還有東西要買，四人逛著去縣城最大的供銷社，裏麵煙酒糖、衣服鞋子包包、日用品，樣樣都有。
顧彥北走在後麵，低聲對顧野說：“哥，我媳婦兒的，你先幫我墊著。”
顧野點頭，“嗯。”
孟晚棠走到櫃台，讓售貨員，拿了八盒雪花膏。
“給媽和姐姐，還有我們，一人兩盒。”
顧野沒有意見，跟在媳婦兒後麵付錢就行。
接著，孟晚棠跟蘇茉，一人選了兩套衣裳和兩雙鞋，還買了發圈、酥糖之類的。
買得差不多，才去問另一個售貨員。
“我們想買兩輛自行車，有貨嗎？”
售貨員看她們買了那麼多東西，肯定不是問著玩的。
“還要等半個月才有貨。”
並不是賣得有多好，而是這樣的小地方，進貨數量不多。
孟晚棠點頭，“那我們半個月後來買，麻煩幫我們留著。”